何春雪說完,看向自家男人,商量道“秦陽,一會兒你跟我去村大隊買豬苗雞苗,早點把事兒落實,省得夜長夢多。
老二,你手上活計好,那豬圈跟雞圈柵欄都鬆了,你抽空砍些木枝來紮好,省的讓彆個給我們薅了。”
豬和雞都是稀罕玩意兒,養這些都有指標,要丟了,你上哪兒找?隻能自認倒黴。
想著過年能殺一頭豬,何春雪相當有衝勁,那都是油唧唧的大肥肉。
光是想想,她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胃裡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也不怪彆人說,誰讓她命好呢?
這嫁人,就等於第二次投胎,還好她眼光好,投了個好胎。
秦飛爽快道“嫂子,咱一家的,勁往一處使,見外啥?下午我跟周霞多砍些回來,把咱家周邊都給加固下。”
周霞也是個急性子,轉身去屋裡拿僅剩的兩把彎刀,有一把還豁了個口子。
她大手一揮,“那我們兩口子就先去山上,娘拿給舅家的,我正好給他捎過去。”
王岩跟馮英從王家搬出來了後,住在村大隊不要的破舊老房子裡。
小兩口會過日子,從裡到外的翻新了下,現在像模像樣的。
不然,他們都擔心那房子垮了,把一家四口壓在裡麵,不時的過去幫著搭把手。
王岩家的日子好過了,王老太不死心,幾次三番的去鬨,還好有村裡出麵,避免了很多正麵衝突。
不然,日子還是過得烏煙瘴氣的。
要何春雪來說,那老東西真不要臉,就算那屎是熱乎的,隻要是彆人的,她也要吃一口。
看見人王家大妞去讀書,當奶的從村頭罵到村尾,咒大妞那個賠錢貨去死。
馮英都快被她氣哭了,攤上這樣的婆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何春雪畢竟是小輩,她要真敢跟王老太當麵杠上,村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她提著東西,無奈歎了口氣,“我也走那邊,咱倆一起,藏著點,省得讓王家看到了。”
她拿出一個破爛的背簍,將東西放在下麵,再用破布蓋住。
從櫃子裡翻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分到三個娃手上,給他們叮囑道“飯在桌上,吃了後記得把作業寫了,彆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咋就生了你倆這麼個賠錢貨,大人沒在,就彆給外邊開門。
省的彆個將咱家屋裡好的順走了,到時候,咱家就去喝西北風,知道嗎?”
不怪何春雪小氣,有些人,他就喜歡搞點小偷小摸,她栽在邊上的蔥都被扯完了。
你就算數著罵,不承認就是不承認,讓她鬼火冒。
大娃拍了拍胸口,很是爽快“娘,你去吧,我們在家,不會給陌生人開門的。”
上學後,知識教育普及,三個都比以前聰明多了。
何春雪左腳跨出去,想到了什麼,又縮了回來,“還有…彆打你娘我那櫃子的主意,要讓我發現有翻動痕跡,手就彆要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娘,彆囉裡吧嗦的,快走吧,就你那嗓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上哪兒來的偷兒,奶都沒像你這麼一驚一乍的。”
被自家娃兒埋汰,何春雪哼了兩下,才跟著周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