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金貴的?也就現在日子好過,擱以前,還在那田裡蹲呢!我公婆說年底要回來,這不就急著先把豬崽抓來喂。
你也太勤快了,回家就收拾裡外,咋?怕你男人在家餓死?”
李芹被她說的不好意思,靦腆道“嫂子,他個大男人隨便應付兩口,也不至於餓得心慌。
這些我打算炒好帶去學校,也能省點錢,我跟他有要娃的打算,就怕手頭周轉不開。
咱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啥事都往老的屋裡跑吧!我倆也得有個成算,你說是不?”
何春雪就喜歡跟這種拎得清的說話,她笑得親切“小兩口過日子,是得精打細算,娃就跟個無底洞似的,咋都填不滿。
我家那兩個小子,都快把我吃窮了,你好歹有個盼頭,出來後有份穩定工作,我記得你讀幼師是吧?
那以後得往城裡走,你男人有把子力氣,在哪混不上這口吃的?”
麻三皮膚黝黑,眼睛有神,笑得很是爽朗,“嫂子說的是,所以讓她少操心,家裡漢子沒這麼廢。
那一畝三分地,還是收拾得過來,讓她敞開肚皮吃,我嘴裡省口吃的,也不會讓她餓到。”
但李芹節約慣了,你要讓她花錢大手大腳,跟割她肉沒兩樣。
她一分都恨不得扳成兩分來用,結婚後,身上穿的還是下鄉時候帶的,補丁摞補丁的,洗得發白了,也沒見她換件便宜的。
李芹嗔了他一眼,“是誰前段時間把腰閃了,躺床上十天半個月,還沒長記性呢!趕緊走,還得回去做飯,一會給爹娘送去。”
說完後,她轉過頭“嫂子,哥,那我們就先走了,家裡的事還沒忙完,明兒個又得回學校,恨不得多長兩雙手。”
她才剛轉身,就被眼尖的陳寶娟看到了,破口大罵“李芹,你個搶彆人漢子的騷女人,也不怕那褲襠爛了,還敢來知青院?”
陳寶娟氣衝衝上來,就好像是抓老公出軌的原配,看李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
要不是李芹,麻三還是個舔狗!都怪她,她是喜歡林景深,可也享受麻三對她的好,誰也放不下。
被一個自己瞧不上的女的把牆角撬了,一年多了,也沒咽下這口氣。
李芹也不好惹,把手上的籃子丟給麻三,反唇相譏“喲,玩得這麼野,那褲襠還沒開花啊?人麻三稀罕你嘛?
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騷浪貨色,女的又不是死絕了,能看上你這公交車?
知青院的男人,你不都玩過了嗎?還擱這瞎巴巴呢!
也不怕以後屎尿管不住,後邊那草垛子,都快被你和野男人滾平了。”
陳寶娟被她當麵說,有些惱羞成怒,更多的是心虛。
這個騷蹄子怎麼知道的?她為了不上工,想著男知青來了好幾年,沒跟女的往來,一來二去的,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她來者不拒,反正挺享受的。
技術練好了,伺候林景深,他睜隻眼閉隻眼的,反正他又沒打算娶陳寶娟,免費的乾嘛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