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屋裡烤著煤爐子吃著烤紅薯的秦琛打了幾個噴嚏。
他吃完最後一口,揉了下鼻子,疑惑道“是誰在背地裡罵我?”
王翠花正用碎瓦片刮著烤土豆表層的黑灰,想都不想就說道“還能是誰?你弟唄!這冷天凍地的,你讓他媳婦跑一趟,不管你多賺錢,肯定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
你弟的心眼兒,也就針尖這麼大,虧得你是當哥的,還不懂他那尿性?”
秦琛表情就有些一言難儘了,“娘,首先,我沒惹她,其次,我沒惹他,最後,我還是沒惹她,乾嘛把黑鍋扣我頭上?我發財礙著他了?
我跟弟妹,那是合作共贏,非得讓弟妹窩在家裡,他知道損失了多少嗎?弟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財神爺。”
整個秦家,就隻有他才知道戚白茶有多財大氣粗。
秦野這當老公的,隻會影響戚白茶暴富的速度,乾脆把他踢了吧。
這話當著王翠花的麵,他不敢說,省的王翠花拿著釘耙追他二裡地。
王翠花是個行動派,他受血脈的壓製,不敢拔毛。
何春雪正在納鞋底,聞言抬起頭,“你對弟妹評價挺高,這兩年讓你賺了多少?給咱透個底,放心,不會給你借錢的,咱家有青磚大瓦房,也沒個三病兩痛的,手頭也寬敞。”
秦陽視線落在他身上,“老弟,說下唄!影都沒個!她連在縣城哪裡買房都想好了,我讓她彆做夢。
咱老百姓沒個傍身的手藝,進城用什麼營生?一家子喝西北風啊!在鄉下還能種點莊稼,起碼不會餓死。”
要說孟青裸在縣城安家,就沒人不羨慕的,其中也包括了秦陽。
他個大老爺們,還不如個娘們兒呢!也有點自卑了。
秦琛洗手擦乾後,拿個碎瓦片刮灰,將橙黃的土豆給顧蓮,他才說道“現在時代跟以前不一樣了,想在縣城安家,你要有點腦子,不會就跟會的學,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
孟青稞一直在黑市轉悠,比你們有膽量多了,當弟的說話直,你們彆覺得難聽。”
秦飛就事論事,“我還挺佩服她的,彆說女的,就是男的,咱村裡就沒幾個比得上她的,不知道她這幾年賺了多少!
現在,老孟家是她的一言堂,誰也不敢催她嫁人,生怕這金雞飛了,巴不得給她找個聽話的上門女婿呢!”
王翠花吃著土豆,淡淡道“大丫跟著她,也算有個去處,你們給我爭氣點,在外麵,就要手快嘴甜臉厚,麵子算個屁,隻要能賺錢,乾啥都不丟臉。”
幾個人一頭,表示很認同她的話,秦飛保證道“娘,我們聽你的,咱不聰明,就跟著聰明人走,誰有白茶那腦瓜子轉得快?”
王翠花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還算你有點腦子,娘也懶得羅嗦,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能賺多少,也是你們的本事。
也就是你們,換作是彆人,這價打發叫花子啊?你們要記得戚白茶的好。
彆跟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到時候娘比誰說話都難聽。”
何春雪就差舉手發誓了,“娘,弟妹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在心裡呢!就算手頭寬敞點,也做不出那等喪良心的事,你把我們看輕了。”
王翠花瞅了她兩眼,瞅的何春雪渾身不自在,她卻笑了出來“喲,這兩年覺悟提高了,以前有口好的,巴不得塞進嘴裡,現在還會分出來了!不錯,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