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雲飛跟醫生走後,秦悅才好好的看看四周,看看自己的雙手,想找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鏡子!
她慢慢的起身,腳一落地就感到一陣的暈眩,眼前發黑。
她又坐回了床上,緩了一會,又慢慢的站起來。一步一步往角落裡的那張桌子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身體的疼痛,短短的幾步距離,她感覺好似無比的漫長。
在倒地之前,摸到了桌子。趴在桌子上喘了好一會,發現這身體真的很弱,桌子上有一個綠色的暖水壺,一個白瓷缸子,杯口都破損的一塊一塊的,紅色字寫著人民解放軍。
她打開水壺的蓋子感覺到有溫度,應該是有水的。
她想拿起水壺倒點水喝,但是怎麼都拿不起來。她什麼時候身體這麼弱了嗎啊?
自小就練武的身體從沒有這麼無力過。看到黑瘦的手才明白現在估計也不是她的身體。
這是什麼情況呢?借屍還魂,還是穿越啊。
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越危險就越要冷靜,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
她安慰自己最起碼現在是沒有生命之憂的。
如果沒有出意外她跟好友死黨應該已經在旅途中,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侃大山呢。
一想到這裡秦悅的情緒不免有些低落。
在第三次嘗試還是沒有拿起那個暖水瓶後,她沮喪的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她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這個時代。
而且所謂的丈夫還很討厭她,最可氣的是她什麼都不記得,做什麼都無從下手,又怕露餡被發現已經不是原來的秦明月。
唉,在這個陌生而又敏感的年代,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燕雲飛回到病房看到時,秦明月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
“秦明月,你又想乾什麼”燕雲飛有點氣急敗壞的質問
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秦明月臉側趴在手臂上,對著窗戶,臉色蒼白,長長的睫毛微顫。
秦悅,好吧秦明月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理這個動不動就帶著質問的口吻問她,又要做什麼的人。
那一臉的脆弱讓燕雲飛的極速的腳步一頓。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其實燕雲飛從結婚開始就沒有認真的看過秦明月,他一開始跟她結婚就是權宜之計。
但是沒有想到秦明月是這麼難搞,偏激固執,不講理。動不動就開始撒潑打滾。
而此時的秦明月,全身都散發著強烈的頹廢之氣。
看著讓人心疼。
“我隻是想倒杯水,可是暖瓶太重了,我拿不起來,我試很很多次都拿不起來,可是我想喝水”秦明月慢慢的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晃動的樹梢,有氣無力的訴說著。
她什麼時候連一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秦悅說著無比的委屈,這一連串的事件再加上身體的不舒服,讓她紅了眼眶。
燕雲飛看著她紅了的眼眶突然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
“咳咳咳,你先躺下,想喝水我給你倒”燕雲飛把她扶到床上坐好,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裡。
秦悅雙手捧著水杯,深深的低下頭。
她看到了水杯中模糊的倒影,一雙清靈靈的眼睛,皮膚有點黑,不過跟她自己原來的臉有七八分相似。她確定自己是穿越而來。
她慢慢的舉起水杯喝了口水,內心卻一片迷茫。
她機械的喝著水,卻想著自己還能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要怎麼辦。
“還要嗎?”一個男聲響起。
“啊?”秦悅有點迷糊的看了一眼燕雲飛,看他看著她手裡的水杯。
她看向手裡的水杯,才發現自己已經喝完了。
“哦”一聲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說話。
燕雲飛又給她倒了一杯,放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