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活動活動了胳膊。
還好,並沒有傷著骨頭,都是皮外傷。
“沒事,沒傷著骨頭。”王大山皺著眉頭說道。
眾人一聽沒傷著骨頭,放下心來,都讓王大山趕緊脫了衣服包紮一下傷口。
王大山點了點頭,又說道“援朝哥,你趕緊給熊開膛放血取熊膽,不然一會兒熊膽就都流失了。”
李援朝答應一聲,自顧自的去了。
沈司令一看,立刻打發警衛員去幫忙,他和蘇父則幫著王大山脫衣服。
費了一番功夫,脫下了棉襖,王大山仔細一看,還好,傷的不算太重,就是劃了一道不長口子,像是熊指甲紮進了肉裡。
血雖然流了一些,但皮肉並沒有外翻,直接包紮就行,都不用縫針,回頭到道觀打一針破傷風就行了。
王大山讓蘇父取出來急救包來,用酒精把傷口裡裡外外消了毒,然後抹了點爺爺自製的瘡藥,就用紗布一圈一圈的裹了起來。
棉襖和皮大衣上已經都是鮮血,他乾脆讓沈司令點了一堆篝火,把衣服脫了烤一烤。
等把皮大衣和棉襖烤乾了,李援朝那邊也把棕熊收拾好了。
李援朝把熊膽拿過來遞給他,王大山收好。李援朝一邊用雪擦手一邊問道“沒事吧?”
王大山說道“沒事兒,蹭破了點皮。”
李援朝點了點頭,便起身去趕騾子了。
騾子之前被被拴的地方有點距離,但也能看得到,現在李援朝要把騾子趕回來,把熊裝到車上。
蘇林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王大山的臉色,他知道,這回是他闖禍了,要不是王大山,說不定他就完蛋了。
半天,他才吭吭哧哧的說道“大山,謝謝啊,你又救了我一次。”
王大山看了他一眼,說道“下次還冒失不冒失了?我緊喊慢喊,叫你彆過去,你就是不聽,還是過去了。要是你被熊一掌拍死了,你想過你父母嗎?
你不知道獵到大型動物一定要補槍?再三確認死亡才能靠近?”
蘇林訕訕的說道“我就是太興奮了,真沒聽見你喊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王大山見他挺誠懇,也沒再多說他。
人犯了錯誤,隻要他知道是錯誤,心裡一定會很內疚,這時候要是說得多了,容易對他的自尊心造成傷害。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知道錯,改了就行,不用一直提起來,提的次數多了,就會讓人產生逆反心理。
休息的差不多,衣服也烤乾了,王大山穿上了衣服。
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李援朝不愧是個合格獵人,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隻要大家趕路就行了。
王大山傷著了胳膊,不能用力,沒辦法滑雪,他隻能坐在爬犁上,讓騾子拉著走。
這頭熊差不多一千斤,去掉內臟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大約有八百來斤。
騾子拉了一頭馬鹿還有一頭熊,將近一千二三百斤,加上王大山都有一千三四了。
幸虧是在冬天,又幸虧是拉的爬犁,要不然真拉不動。
就這樣,每到上坡的時候,大夥都還要在後麵使勁的推一把。
那隻麅子就拴在了騾子的身上,跟著騾子一起走。
一行人回到道觀,天都已經黑了。急的在家的幾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轉圈圈。
反倒是王正風還有些淡定,他知道王大山打獵的本事,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等幾人回到道觀,看到又是棕熊又是馬鹿,還有一隻麅子,大夥都嘖嘖稱奇。
但一看到王大山受傷的手臂,袁奶奶瞬間眼圈就紅了。
她趕緊把王大山拉到屋裡,讓王大山脫了衣服查看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