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屯門公路上行駛,不一會就拐進了大徑山的一處山道。
在一個急轉彎之後,姚躍進迅速把車橫在了路中,幾個人立刻下車,隱藏在山道的兩旁。
片刻之後,皮特的車開了過來,當他轉過彎看到一輛麵包車橫亙在眼前,立刻明白自己暴露了,急忙刹車,想快速倒車離開。
但車剛刹住,就看到路旁有人舉起槍對準了他。
無奈之下,皮特隻好舉起雙手,從車裡慢慢的下來。
王大山一揮手,崔明用一個頭套套在了他的頭上,然後和焦明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推進了麵包車裡。
隨後,王大山上車,姚躍進發動著車子繼續上路。焦明則是上了皮特的車,跟著麵包車向第二據點駛去。
到了位於屯門的一處邨屋,幾人並沒開始審訊,而是打電話讓古戰軍過來。
古戰軍來的時候,龍堂的所有人都來了。他們聽說有人跟蹤龍首,都想看看是什麼人,也方便在第一時間接收王大山的指令。
雖然大夥都來了,但白天沒有審訊。有光的時候,是不適合審訊的,還是晚上才好。
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燈光、沾血的皮鞭、冷漠的獰笑,都能夠給刑訊逼供良好的氛圍,直接而迅速擊潰被審訊者的心理防線。
見大夥都來了,王大山又問了問那四個綁架韓老師和白萱的爛仔。
據丁猛說,四個人被打斷了兩條腿,在一個深夜全部被扔到了缽蘭街粉仔良的鳳樓門前,算是給吹雞他們一個警告。
丁猛還讓四個爛仔給吹雞傳話,接下來就要弄他,讓他老老實實的在家等著。
吹雞是在第二天中午才知道四個小弟被人打斷了腿,他去醫院看了看小弟,問清楚了當時的具體情況,又給他們各拿了幾百塊錢的醫藥費,就回到了九龍城寨粉仔良的身邊。
粉仔良聽吹雞說完了具體情況,對吹雞說道“吹雞,你最近就城寨裡躲一躲,哪也不要去了。據我分析,動你小弟的,應該是大圈幫。
這群大陸人不好惹,我們跟泰國人的合作不能出現問題。等過完的這段時間,生意走上了正軌,再召集兄弟挖出那幫大圈仔。”
吹雞想了想,自己老大發話了,沒有彆的辦法,隻好先在城寨裡窩著。
他每天下午去狗肉檔吃狗肉,晚上則去青樓裡跟小姐們探索洞穴深度,老大也沒有吩咐他做其他的事情,一時間過得好不快活。
再說回王大山他們,等到了晚上,古戰軍對黃勇進行了刑訊逼供。黃勇畢竟是警校畢業,骨頭很硬,心理上的恐嚇與淩辱對他沒有什麼作用。
古戰軍爺也不想弄的血呼啦嘰的,隻好用上了貼加官的手段。
一條毛巾先放到臉上,蒙住口鼻,再往上麵澆上點水。
一開始還好,毛巾有空隙,水流進了嘴裡,用嘴不影響呼吸。但當第二條毛巾、第三條毛巾分彆貼在了臉上,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最終導致強烈的窒息感。
人就在這種絕望的狀態,慢慢的體會到死亡的來臨。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的痛苦與絕望。
於是,黃勇招供了。
對於為何要跟蹤王大山的原因,黃勇毫無保留,承認是有人雇傭他弄清楚王子塵的一切。而這個人,正是林業森。
繼續審問之後,王大山知道了關於林業森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