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如果這個姓厲的青年真是這種身世,那這事兒就麻煩了。
人家一門三兒一女,要是弄死了他家的晚輩,這一家子還不得跟自己拚命?
弄死這姓厲的不難,手中有證據,隨便丟出去一點這人就得去吃槍子兒。
但,你怎麼知道打了小的不會來了老的?
彆看王大山現在人脈不少,可人家父子三代都在官場上混的,有多少門生故吏同學戰友誰也說不清楚。
要不要動手?還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王大山有些糾結。
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他怕麻煩。
如果他弄死了姓厲的,又被他的家人盯上,那以後就變成了敵明我暗的局麵,得時時刻刻的防著有人偷襲。
畢竟政客從來不講武德,都隻追求結果,不在乎手段。
但想了想,王大山下定了決心!
乾他娘的!
不為彆的,就為了不能讓你丫壞了我道心。
小爺重新回到這個世上,有人惹了我了,不能視而不見!看見路有不平,就得伸腳踩平!
想到這裡,王大山向唐政委問道“唐叔,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以前在市局政治部負責政治審查工作,這些信息都是從政審資料上看到的。
大山,這程大剛的背後要真是這家人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他們家人的地位不低,還都是實權部門的領導”
唐政委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
這家人他惹不起。
王大山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便說道“唐叔,這事兒確實麻煩,但我還是要把他弄進監獄裡。
不為彆的,就為了那些被他們逼良為娼和糟蹋的姑娘們!
唐叔,你看他們乾的那是人事兒嗎?彆說現在是嚴打期間,就算不是嚴打,他們的罪行都已經夠槍斃幾回了!
我為什麼主張嚴打,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才使得這個社會的治安已經崩壞到了這種地步!
法律大過天,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不管他是誰,既然被我看見了,就得讓他付出代價!”
王大山的一番話慷慨激昂,說的唐政委很是慚愧。
當官當久了,再也不是那個純粹的人民公安,而是變成了一尊泥塑的菩薩,隻知道自保,沒有半點的擔當和魄力。
當年剛剛加入公安隊伍的誓言,難道已經忘了嗎?
連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都有嫉惡如仇的勇氣,自己一個人民公安,難道還不如一個少年嗎?
想到這兒,唐政委抬起頭,看著王大山說道“大山,彆說了,我慚愧啊!枉我還是一個人民公安,論起與罪惡鬥爭的勇氣,還不如你一個年輕人!
啥也不說了,叔知道你有想法,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
王大山想了想說道“唐叔,光頭樊磊的小旅館,其中有一個在燈市口。燈市口的這個旅館是在咱們分局的轄區內。
這個旅館是光頭最早的一處生意,因為在火車站附近,這裡也是生意最好的地方。
但這個生意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即便被人舉報,也從沒有被抓過現行。光頭的其他旅館也都一樣,一次都沒出過事。
我琢磨著,除了程大剛,應該還有彆的人給他通風報信。程大剛是個副處級乾部,雖然滿京城的副處級乾部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但他也不太可能親自給樊磊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