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封,取出了信封裡麵的信。
信和信封都不是用鋼筆寫的,看起來更像是碳條留下來的痕跡。想來日軍經過兩年多的山中生活,像是墨水一類的生活物資早已經使用殆儘了。
大體看了一眼整封信的情況,發現信中的字跡有些淩亂,也不像用筆寫的那麼工整。
可能是燒黑的碳條不合手的緣故。
然後,王大山才從開頭仔細的看下去。
這並不是一封信,而確確實實是一封遺書。開頭也沒有對誰的稱呼,倒更像是一篇日記。
“次郎死了,那個曾經讓我無比驕傲的弟弟,他已經死了,死在了我的懷裡。
從天皇陛下宣布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後,我們就來到了這座大山裡。在這座大山裡,我們並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時間,隻是感覺很久很久,好像最少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吧。
在這麼久的時間裡,我們早已經吃光了當初帶來的所有食物。為了解決士兵們的饑餓問題,我們想要種植糧食。
可大白山裡能夠種植的土地實在是太少了。
逼不得已的我們隻好去打獵。
隻是沒過多久,營地的周圍就再也沒有大型獵物了。
我不明白我們留在這座大山裡的意義是什麼?明明天皇陛下早已經宣布無投降了,為什麼我們還要繼續堅守在這裡。
直到我終於又一次見到了次郎,我才明白為什麼天皇陛下需要一個軍團駐守在這無儘的大山裡。
次郎是我的親弟弟,從小便與我一起生活。我記得小時候他與我最為親近,心中有什麼秘密也總是與我分享。
他僅用了六年多的時間,就從一名普通的士兵晉升成為了一名少佐,他是我們家族的驕傲。
他是鈴木一郎將軍的衛隊軍官,很受將軍的器重。
隻是在我們進入大山中沒過多久,他便跟隨鈴木一郎將軍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從那時開始,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就在昨天,我終於和他相見了,他是從鈴木一郎將軍的營地逃出來的。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嚴重的槍傷,並且傷口已經感染,人也發起了高燒。
營地裡早就沒有了藥物,次郎的身體和精神也變得越來越差。
似乎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在他彌留之際,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密。
原來,我們進入這裡的任務,是為了守護關東軍留下的寶藏!
關東軍的寶藏就藏在這大白山裡,而且離我所在的營地並不遠。
弟弟所屬的衛隊,就是寶藏地點的守護者。而我們隻是在守護外圍而已。
雖然弟弟並未親眼見到寶藏,但鈴木一郎將軍已經承認了寶藏的真實性。
並告訴他們,那些寶藏是大日本帝國再次崛起的希望,作為一名日本軍人,他們的使命就是要守護好那些寶藏,然後等待帝國的東山再起。
隻是山裡的生活實在是太艱苦了,兩年多的時間,讓大多數的士兵已經忍受不住這樣的煎熬。他們已經厭倦了山中的生活,甚至也想走出大山,向中國軍人投降。
於是,次郎手下的士兵嘩變了,他們甚至想殺死鈴木一郎將軍。
而次郎,也被士兵們裹挾著參與了進來。
隻不過,少部分士兵的嘩變並不能改變什麼,鈴木一郎將軍用鐵血的手段鎮壓了嘩變,我弟弟也在嘩變中受了傷。
雖然嘩變被鎮壓了,但畢竟在軍中朝夕相處,一些軍官和士兵也很同情嘩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