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目光遊移，不敢看洛瑤的眼睛。
“你怎麼不說話？”洛瑤又問。
碧桃緊抿嘴唇看向她，小聲說“香雪已經沒了。”
那夜的記憶不斷湧入洛瑤的腦海，她全回想起來了。
香雪替她擋下了黑衣人的刀，當場失血過多死在她麵前，後來她就昏迷了。
“香雪……”她眼尾泛紅輕聲呢喃。
見她這樣，碧桃剛打算開口勸她彆太難過，蕭衍就來了。
碧桃福身行禮後，悄無聲息退出了房間。
蕭衍給洛瑤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你已經昏迷了兩日，先喝口水吧！”
她沒去接水杯，抬眼看向蕭衍，“香雪呢？”
“本王已經命人厚葬了她，她的後事都已處理妥當，你不必再操心，這幾日就安心在這裡養身子。”
那夜闖入廢院刺殺洛瑤的黑衣人，剛被無痕活捉，就全部自儘了。
黑衣人雖死，但通過兩日前的那出戲，他確定了對他下手的人，就是大皇子蕭牧灃。
確定了目標，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她看向蕭衍的眸子驟然變冷，“你早就知道大皇子有問題對不對？你讓我配合你演戲，隻是為了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刺殺你的幕後元凶，我說得對嗎？”
蕭衍神色如常站在她的床前，沒有反駁她的話。
她一臉冷笑地看著蕭衍，“這一切早就都在你的算計中，你早就料到蕭牧灃會把傷你的事栽贓在我身上，甚至也料到了他會派人去廢院殺我，對嗎？”
蕭衍默不作聲。
他確實料到了一切，但唯獨沒想到蕭牧灃會迫不及待要洛瑤的命。
從那夜的刺殺來看，洛瑤極有可能不是蕭牧灃的人。
“你以為厚葬香雪，就是對她天大的恩澤嗎？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說離王覺得她隻是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她的命就該如同草芥般廉價？”洛瑤怒聲質問。
知道她現在還無法接受香雪的死，蕭衍沒有與她過多計較。
瞥了她一眼，蕭衍負手轉身道“你不用再回廢院，你的東西本王也會還給你，好生養病吧！”
“站住！”
洛瑤急忙喊住往外走的蕭衍，看著他高大冰冷的背影，問“蕭牧灃呢？”
明白她想問什麼，蕭衍背對著她如實道“那夜闖入廢院的刺客都自儘了，雖知道是大皇子刺殺本王，但沒有證據動不了他。”
蕭牧灃是皇上的嫡子，母親又是皇後，皇上雖不會委以大任，但也不會因為幾句沒有證據的話，就拿蕭牧灃怎樣。
想要徹底扳倒蕭牧灃，必須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尤其皇上曾有意把皇位傳給他，若他貿然對大皇子做什麼，一定會給自己招來是非，反而適得其反。
所以，在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前，他不會動蕭牧灃。
洛瑤一臉嘲諷的笑，“離王費儘心思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還是讓蕭牧灃繼續逍遙法外，不覺得可笑嗎？”
蕭衍負手轉過身，“本王遲早會收拾他。”
“既然離王不作為，那我自己來。”
“你要做什麼？”蕭衍皺眉問。
她抬起一雙冷眸看向蕭衍，“我要為香雪報仇。”
“洛瑤，你不要亂來。”
“離王若是擔心被我牽連，大可現在與我和離，不然我真鬨出些什麼來，離王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