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西皮!怎麼回事,試了兩三次還是這樣,看來我要親自去看看了。”
看著和昨天一樣的情形,此時鬱悶非常的道人實在是想不通。
當然這種有風險的事情,他怎麼會親自前去,最多也就是派遣一個紙人分神。
隻見他從腰間拿出一張剪裁好的紙人,上麵不知道用什麼畫的全是黑色的符咒。
將它放於身前的法壇桌上,右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太微帝君,丹房守靈,造就兵甲,驅邪輔正,陽和布體,來複黃庭,天符帝力,震懾刀兵。”
隨著右手一指,眼見紙人陡然立了起來。
要是九叔在這,肯定會大吃一驚,這居然是他們茅山的紙人術。
當然如今茅山弟子華夏四處都有,紙人術也不再是茅山的不傳之秘。
伸手用掐訣的手指在額頭一劃,取出一枚精血,隻見雙指輕彈,隨著一聲“去”,正好落在紙人額頭。
此時道士的頭突然下垂,就跟死去一樣,而反觀他身前的紙人竟然慢慢變大,變成了跟道士一模一樣,竟然口吐人言。
“真是蠢貨,居然還要我浪費一張本命紙人,等我找到你,定然饒不了你!”
說完紙人化身就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此時的洞中,隻剩一具離魂之體和一盞不滅的燈火在不安的跳動。
義莊裡,任老太爺在察覺不到九叔的氣息後,就拚命地想要掙脫棺材。
哪知道隨著它的用力,棺材上的墨鬥線也隨著閃耀著陣陣金光。
它的吼聲也從開始的低吼變成了陣陣怒吼聲,嚇得院子裡的雞鴨馬羊都是瑟瑟發抖。
“應該就是這裡了!義莊?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看著門前飄著白帆的義莊,飛身就輕鬆越過了圍牆來到了院子裡。
“吼!吼!”
此時的任老太爺像是受到什麼刺激,吼聲愈發強烈。
“還真是在這!叫,叫什麼叫,真是廢物,白養了你二十年!連一個棺材都掙脫不開!”
說著就大步的邁向屋子。
突然義莊上方金光一閃,將那人彈了回去!
“茅山防禦法陣?!這裡怎麼會有茅山陣法?難不成,住在這裡的是他?”
他一下子想到了二十年前追殺自己,並且在亂葬崗打得自己不得不舍棄肉身的茅山道士!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小小法陣,不值一提。”
說完就從腰間取出一張朱黑色的符籙,右手雙指並劍夾住,口中默念咒語後向著陣法扔去。
隻見符籙碰到法陣的瞬間就開始燃燒,陣法在閃著幽芒的火焰下沒有堅持多久,在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後陡然破碎,符籙也是在空中燃燒殆儘。
本來這是九叔臨走設置的防禦陣法,如果破碎掉他必然心生感應。
但是奈何他今天太過高興和任老爺都喝多了,此時正在呼呼大睡,並沒有被感應驚醒。
那人連忙來到了停屍間。
看著這墨鬥線綁的像是粽子一樣的棺材,頓時破口大罵。
“他娘的西皮,是哪個家夥把棺材綁成這樣的!真當這是要過端午嗎?!”
此時棺材內的僵屍,察覺到外麵的氣息,掙紮的更是厲害。
“彆蹦了,還真是錯怪你了。要是我今天不來,你還真解決不了這個事。”
說著抽出寶劍,隨手揮出一道劍氣,隻見墨鬥線寸寸斷裂,鎮屍符也嘭的一聲燃燒殆儘。
隨著墨鬥線和鎮屍符的消失,棺材內的任老太爺此時感覺沒有了壓製,棺材板砰的一聲被他撞飛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