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徹底無語了。這幫人太無下線,這簡直就是屠殺。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基地的衛兵們也開始有人拒絕執行領導的命令。他們寧願被槍斃,也不願再去殺戮無辜的人。更有一名衛兵抱著一個點燃炸藥包,跑進了最高領導辦公室,炸死了基地的首長。”
“漂亮!就該這樣!炸死基地首長,太痛快了!”小陳抒發著內心的情緒。
嚴華嘴角抽了抽,忍住了罵小陳的衝動繼續說道:“炸死了首長後,基地的書記和政委開始爭奪基地的控製權。兩人都有各自的支持者,相互之間開始進行各種抹黑。那段時間尤為荒唐,各種匪夷所思的謠言滿基地亂傳,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哪位領導說的是真,哪位領導說的是假。”
“基地的人都是各界的精英,肯定頭腦很聰明。製造謠言一定不會換來民眾的支持。”劉厚皺眉說道。心裡忍不住有些鄙視當時的兩位領導。互相詆毀就跟小孩互相罵戰一樣,太幼稚。
“劉同誌說的很正確。謠言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說閒話,但是到後來,誰聽到閒話都選擇直接忽略。這段荒唐時期持續了兩個月。兩個月後沒有得到更多支持者的兩位領導,開始了真刀真槍的對戰。為了控製基地的食物,他們雙方在備用食物倉庫門前展開了激戰。那場小規模戰爭打了三天三夜,基地的人也餓了三天三夜。最後書記獲得了備用食物倉庫的控製權,也得到了基地的控製權。”
“這樣也好,有人當老大了,所有的事情又可以開始步入正軌了。”劉厚點著頭說道。
“劉同誌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當時的領導並沒有想著如何可持續的發展,而是先製定了極其殘酷的法案。法案的第一條就賦予了他自己生殺大權,不需要審判,不需要理由。”
“這個人是要做基地的皇帝!”劉厚驚道。
“是,本質上是一樣的。接下來在短時間內,他就處死了兩千人。這兩千人並沒有犯任何的錯誤,隻是他認為這些人除了消耗食物外,並沒有什麼用。我和我的小隊成員也差點在那個時候被處死。好在他還對我抱有一絲的希望,認為我有一定的可能會培育出可以正常生長的作物。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們小隊的人都被鎖在了種植區內,然後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月的食物,如果沒有培育出可生長的食物,就要活活的餓死在種植區內。”
劉厚想起了那個僅留了一條備注的監控記錄員。看來他或者她就是死在了那個時期。基地內的問題都處理不過來,怎麼可能留人去記錄基地外發生的事情。更何況核戰爭後基地外隻剩下了天氣和動物的記錄,對於當時的基地來說,可以說完全沒有用。
“我們小隊一共23人。都是研究植物學和遺傳學的精英。在生死的巨大壓力下,我們不分晝夜的工作,終於在第26天培育出了可生長的土豆。”
雖然大家都在看著活生生的嚴華,但是每個人還是長籲了口氣。生怕嚴華在規定時間內研究不出來可生長作物,被餓死在種植區。
“那太好了,嚴首長可以報告當時的首長研究成功,可以出種植區了。”小陳興奮的說道。
“小陳,如果我們當時選擇報告研究成果,那現在就不會有你們的存在了。”
小陳很是疑惑,問道:“啊?嚴首長的意思,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報告成果就沒有我們了?研究出了可生長的土豆,大家都不缺吃的了,不就可以一起生存下去了嗎?”
嚴華苦笑著說道:“人心如果都那麼善良,我們基地又何曾會走到當初的境地?”
嚴華吃了根胡蘿卜,好像剛才的講述耗費了他很多體力,需要進食來補充能量。
“當研究出了可生長的土豆後,我們小隊內部絕大多數人都讚同隱瞞研究成果。但是有三個人有不同的想法。他們想要報告給當時的首長,領取大功,借此成為可以基地的英雄。兩方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讚成報告的三人拿起了種地用的鋤頭,想要強行拿起內部的通訊座機電話報告上級。結果這三人被剩餘的二十人控製住,限製了他們的自由,種植區內的座機電話線路也被廢除。可我們都是搞研究的,不懂得如何看管住人。在第四天,這三人就掙脫了束縛,用鋤頭打死了一人後,撬開了鎖住的大門逃了出去。”
“完了完了,嚴首長危險了。這三人跑出去,告發嚴首長隱瞞研究成果的行為,肯定會被槍斃。”小陳愁眉苦臉的說道。
一旁的一個中年女性怒容滿麵,走到小陳旁邊狠狠地敲了一下小陳的頭,罵道:“你這死孩子,你這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嚴首長好好的在這裡,怎麼就槍斃了?口無遮攔的,有完沒完了?”中年女性越說越氣,又踢了小陳兩腳。
小陳被揍後苦著臉說道:“媽,我錯了。彆打我。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嚴華見小陳媽媽是真下狠手,連忙說道:“彆打小陳了。這孩子性子單純,說話欠考慮也可以理解。”
見小陳媽媽沒有再繼續揍小陳,嚴華繼續道:“那三人跑出去後,我們害怕被基地的管理者處罰,就把能用的工具全都用上,頂住了大門,再用大量種植用的土壤堆在大門裡,死死的封住了大門。奇怪的是,一個月過去後,既沒有人嘗試破開大門,也沒有人在外喊話。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異常的平靜。在憂慮中又過去三個月,我們感覺實在是奇怪,於是打開了封死的大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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