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們家的日子看起來過得挺不錯的呀,那我也就不繞彎子直說了哈,咱爹的病情你也是有目共睹的,非常嚴重啊!我們家已經拿不出一分銀子來給他老人家看病了,所以這筆錢隻能由姐姐你來出啦。昨天我們專門跑到街道鎮上找大夫瞧過了,大夫明確說這病確實很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沒得治,隻是需要花費不少銀兩,至少得先準備一百兩起步,後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天哪,一百兩!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恐怕你祖宗十八代都沒見過吧。”
“你家祖宗十八代才沒見過吧?”
“這張家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工人們一聽到這個天文數字,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而張家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那裡,直直地盯著張彩香。
“一百兩銀子?張雲軒,你是不是窮瘋了,連這麼多錢都沒見過?”張彩香一臉鄙夷地看著張雲軒,活脫脫像在看一個傻瓜。
“一百兩銀子算少的了,上次你吞了張家的那塊玉,其價值遠超這區區一百兩銀子啊!”
“你怕不是腦子壞掉了吧,上次那塊玉明明是我娘傳給我的傳家之寶啊。你現在居然還敢說我私吞了你們張家的玉,難不成你把太子當成空氣一樣不存在嗎?”
張彩香冷哼一聲,她心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
“你少拿太子來嚇唬我們,我可要告訴你,太子已經回京城去了,根本就無暇顧及這裡的事情。即便太子在此地,他又怎麼可能會記得你這個小小的村婦呢?”
張雲軒一臉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自己掌握著天大的秘密一般。
原來,最近他和縣令家的千金打得異常火熱。那位黃小姐親自告訴他,如今宮廷之中局勢有變,宮女們的地位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太子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權勢,他的死對頭南雍王卻備受皇帝的器重,將太子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恰巧的是,黃縣令一家正是南雍王妃的遠房親戚。
“嗬嗬!”
聽完張雲軒的話,張彩香都想笑了,正母子幾人,要薅羊毛嗎,怎麼就不知道去彆處薅一點,比如說穆秀才,非得逮著他一個人薅,難道他臉上寫著我很傻三個字嗎?
張彩香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藐視的眼神看著張雲軒說道
“張雲軒,我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那天在衙門的時候可是你親口說出來的,那塊玉根本就不是你們張家的東西啊!當時門口還有那麼多人都親眼見證了呢!”
“其次,究竟是鎮上哪位大夫給我爹看的病啊?等會兒麻煩鄉親們和我一起帶上我爹再去找那位大夫看看,大家一起做個見證,看看治療我爹的病到底需不需要這麼多錢。”
“還有啊,我爹可不止我這一個女兒,我爹生病跟我能有多大關係呢?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個當兒子的不想著法子去給爹看病,反倒來找我這個已經出嫁的女兒要錢治病。”
“聽聽,你們聽聽她說的這叫什麼話呀!我早就說過她就是個不孝女!”
張彩香的話音剛落,楊氏便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