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我的女兒是能讓你隨便抱的嗎!拿開你的臟手。鄉野村婦上不得台麵。”貴婦抱著女兒鼻子一哼,轉身便朝屋裡去。
“是修萍嗎?”隻聽屋內傳來一聲呼喊聲。緊接著,婆婆顫顫巍巍地從屋裡麵摸索著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異常激動,顫抖的手伸出來向前胡亂抓著。
“大嫂,是我!”貴婦一見到白發蒼蒼的老太,眼淚頓時如決堤般洶湧而下。她將懷中的女兒塞進丈夫的懷裡,然後快步走到老婦人麵前。
“修萍,你沒死啊,你還活著!那傾城呢?傾城是不是也和你們在一起?”老婦人緊緊抓住貴婦的手,急切地問道。
“大嫂,傾城她……”貴婦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後麵的話。
“她怎麼啦?是不是受傷了?缺胳膊少腿兒的都沒關係,隻要她還活著就好!”老太太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無事。
然而,貴婦的沉默卻讓老太太的心沉入了穀底。她瞪大這空洞眼睛看著貴婦,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希望。可那雙早已失眠的眼睛帶給她的隻有一片黑暗。
貴婦隻是低著頭,默默地流著淚,始終沒有開口說話。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兩人的抽泣聲在空氣中回蕩。
“娘親!你不要念兒了嗎?”
小女孩委屈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沉靜。
“念兒,我才是你娘親!”
貴婦又走到丈夫麵前,將念兒從他懷裡接了過來。
可憐的念兒,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被兩個陌生人輪流抱在懷中,卻始終無法回到自己最愛的娘親懷抱裡。她那張可愛而又可憐的小臉蛋上,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那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委屈和哀傷,直直地望向張彩香。
張彩香實在無法忍受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受苦,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徹底爆發出來: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你沒有看到你的女兒如此委屈嗎?你對我有任何不滿,可以衝著我來,但為什麼要讓孩子承受這些呢?她隻是想要我抱抱她而已,這有什麼錯呢?至於那些風言風語,我不想管也不在乎,麻煩你動動腦筋好好想想行不行!如果我真的對你女兒不好,她還會隻想要我抱嗎?”
然而,那位貴婦並沒有理會張彩香的指責,反而冷笑一聲,嘲諷道:“哼,市井潑婦!像你這種粗俗無禮的鄉野村婦,怎麼可能教育好我的女兒!”說完,她依舊高昂著頭顱,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態,抱著女兒徑直走進屋子裡。
“嬸嬸!我娘親對妹妹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