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我現在提他就覺得惡心,想當初路邊拽個乞丐,都比這個廢物強。”
王翠蘭無視蘇淵的存在,拉著於成偉進去了。
林初墨見蘇淵無動於衷的樣子,氣的牙根癢癢,有一種爛泥扶不上市的無力感。
把蘇淵甩在後麵,氣衝衝走了進去。
林家祠堂,親戚上下都在。
七姑八大姨,七舅老爺之類的,滿滿登登,坐了四五十個人。
“三弟,就等你們一家了,快點坐下。”林佩蘭催促道。
一家四人,留三張椅子。
顯然,林家是要讓蘇淵隻能站著。
而在場幾十個人,也隻有他站著。
“你坐下幫我捂熱了,我生理期不能碰冷椅子。”
林初墨瞪著蘇淵一眼,帶著命令口吻道。
似乎她還在為蘇淵答應離婚一事而不爽。
蘇淵一愣,內心頗為溫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初墨在給蘇淵找台階下。
王翠蘭欲要出口罵人,被林海東按住了。
把他們叫來是商量對策,不是來吵架的。
坐在對麵的於成偉臉色極為難堪。
看著蘇淵眼神充滿了妒火。
憑什麼!
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居然還得到林初墨關心?
老太太目視著一切,卻也沒說什麼,收回目光,淡淡道“興學給江家人治病,被誣陷控製住了,你們有什麼好的辦法,把人弄回來?”
眾人沉默了。
沒人想淌這潭渾水。
張海霞猛地起身,大聲道“我老公出事前,你們一個個奉承巴結,現在出事兒了,一個個都在裝死啊!”
此言,引來一陣不滿聲。
“大嫂,您說話也太難聽了,辦法是想出來的,你要給我們時間想想啊。”
“對於咱林家來說,江家就是個龐然大物,任何手段都沒用,與其想辦法讓大哥回來,不如想想怎麼向江家說和,不然明天就該輪到咱們倒黴了。”
林雪麗小心翼翼道“奶奶,實在不行,我們報警吧。”
“江家黑白通吃,報警根本沒用。”於成偉瞥一眼自己妻子道。
“那怎麼辦,就看著我老公被弄死?”張海霞尖叫道。
“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忽然,老太太一拍桌子,厲聲嗬斥道。
老太太威嚴還是強,包括張海霞,沒人敢再亂說話了。
“現在情況還不算太糟糕,我們手裡有江龍玉,按照江家定下的規矩,他們還不能對我們出手,起碼江恒山死之前是這樣的。”老太太神情凝重道。
親戚們沉默了。
簡而言之,倘若江恒山死,什麼江龍玉、海龍玉,統統沒用。
江家出手,不僅是林興學,在場所有人都逃不掉。
“要儘快派一個人前往江家說和,才能挽回局麵。”老太太緩緩道,掃掃一眼眾人。
所有人全縮著腦袋,唯恐選上自己。
如今兩家關係已經破裂,現在過去說和,豈不是送死嗎。
“二陽,我記得你和江家做過生意,對江家較為熟悉,不如你去試一試如何?”
老太太目光落在一位五十多歲男人身上。
林二陽臉色大變,惶恐道“大姨,您就彆扼殺我了,我,我是吹牛的,對方就是江家一個外包企業,跟江家占不到半點邊。”
於成偉幸災樂禍道“二陽叔,你和我爸關係不錯,以前經常一起喝酒,現在遇到麻煩,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林二陽猛地起身道“成偉,你還好意思說,你嶽父被抓進去了,家裡就你一個男人,你得擔起責任啊!”
於成偉臉色慘白,哆嗦嘴唇欲要辯解。
“我大哥平日待你不薄,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這段日子你生意做的越來越大的,人脈廣,你去求情,肯定有用。”
於成偉平日張揚,被不少親戚記恨在心。
如今抓到機會,這幫親戚自然落井下石。
“成偉,你怎麼想?”老太太淡淡問。
於成偉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不多嘴了。
可他又不能拒絕,不然以後他還不被這幫親戚笑話死?
於成偉瞥一眼蘇淵,眼睛一轉,立馬站起來道“奶奶,我是晚輩,救我嶽父,那是沒的說,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親戚們一愣,這孫子打雞血了?怎麼不慫了?
林初墨柳眉一皺,發現事情不同尋常,不經意往蘇淵前麵挪了小半步,擋在他麵前。
於成偉冷冷一笑,話鋒一轉“不過,我認為一人做事一人當,誰犯的錯誤,就該誰來承擔。”
“成偉,你什麼意思,繞了半天,你想讓你嶽父死?”林二樣譏諷道。
“當然不是,我是另指他人。”於成偉一臉詭笑。
“江恒山的病是林興學治的,出了問題當然是林興學負責,不然還有誰啊?”
“稍安勿躁,你們仔細想想,好端端的,江家為什麼會找我嶽父治病?”
眾人撇了撇嘴。
這不明擺著嗎,還不是林興學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不然江家能找到他?
老太太道“成偉,有什麼話你直說,彆繞彎子。”
“既然奶奶開口了,那我就直言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這個禍害而起的!”當眾之下,於成偉指著蘇淵大聲道。
“要不是他送什麼江龍玉,江家根本不會在意我們,不會讓我嶽父去治病,我們林家也不會陷入當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