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書記林誌民說道“拿酒廠當試點沒問題,隻是搞股份製,步子邁得是不是有點大?還有周安東太年輕了,讓他當廠長難以服眾,何況還要給他高薪,給他股份。”
左培明說道“要不大點步子邁,我們什麼時候能趕英超美?既然要改革,就要大膽的闖,大膽的試,人我們更要大膽的用。
改革開放,就是跟國際接軌,為什麼就不能給他高工資,高福利,給他股份?隻有給夠足夠的利益,才能留住像周安東這樣的人才,讓他安心的為企業、為職工、為國家服務。時代不同了,我們這一代該奉獻的都奉獻了,不能再要求人家做奉獻。”
如果周安東知道,左培明這麼挺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感動,是該哭還是該笑。
程占軍掃了其他人一眼,“有什麼想法,大家都說說。”
戴宏偉說道“據我所知,酒廠有很多乾部德不配位,還有大字不識一個的,占據著領導位置,如果不大刀闊斧的改革,把這些積病清除,最後酒廠可能還會回到老路上來。”
程占軍說道“德不配位的,那就讓他下來。還有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全都讓他們滾蛋,讓有能力的上。尤其是年輕人,他們有朝氣,敢闖、敢拚,我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一個機會?就因為他們年輕,沒有排資論輩,沒有所謂的威望?
扯淡,那些論資排輩占著位置的人,全都是屍位素餐的無能之輩。他們這些人,除了倚老賣老,就是仗著老資格作威作福。有事情的時候,找不到他們,但拖後腿肯定會有他們。”
鄧長利沉思著說道“搞股份製改革,不是不可,但怎麼搞,還要仔細研究。讓周安東擔任廠長,給他高工資,給他股份,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給了他需要的,他有沒有能力,給我們滿意的答案?”
程占軍說道“他跟我立了軍令狀,保證三年內,銷售額達到兩億,五年內成為國內最大酒企,讓所有職工都住上樓房,天天有肉吃。”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三年銷售額達到兩億,這個周安東還真敢說。
“哈哈哈!”鄧長利哈哈大笑“口氣不小,好,那就給他三年時間,如果他交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卷,我會打他屁股。”
周安東還不知道,那天他吹的牛逼,程占軍當真了。他更想不到,那天他滿嘴跑火車提的條件,程占軍也答應了。
酒廠作為改革試點,全票通過,左培明看起來比程占軍還高興。
散會之後,左培明回到市府,然後就看到顧兵在他們辦公室門口坐著。
“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兵說道“我九點就來了,他們說你去開會了,中午肯定能回來,所以我就一直在等著。”
“進辦公室說吧。”左培明推開門進了辦公室,“坐吧!”
顧兵到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秘書給他倒了杯茶。
“找我什麼事?”左培明喝了口茶問道。
顧兵說道“因為酒廠要推出新品酒,但產量跟不上,我打算兼並重組錦裡縣酒廠。”
周安東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廠裡,沒什麼事在各個車間溜達的一圈,當他走進廠部的大門時,居然跟王若梅走了個對麵。
兩人對視一眼,王若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跟他錯身而過。
周安東歎了口氣,然後突然想起來,都開工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看到劉誌廣和錢偉呢?那兩個家夥不會一直沒來上班吧?還有王若梅他老公,可不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年前姚啟新天天在酒廠大門口晃悠,周安東並不知道,但年後卻一次沒來。
莫名的,周安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