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麵的停在了村口,坐在村口樹下乘涼的幾個村民看過去,見到周安東在車上下來,愣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站起身。
“東子!”
“七叔!”周安東笑著打了個招呼,“三爺、老穀叔……今年莊稼怎麼樣?”
“今年雨水好,莊稼長得不錯。”三爺回答了一聲。
老穀叔問道“東子,我們聽說你……”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也不知道該咋說。
周安東嗬嗬一笑“就是有人看到酒廠賺錢了,我把廠長位置讓出去,就沒事了。”
“不當廠長也好!”七叔義憤填膺的說道“東子這麼有能耐,到哪不能混口飯吃。”
“就是!”三爺嘴裡已經沒有幾顆牙了,說話直漏風,“明珠不會蒙塵,到哪裡都會發光。”
周安東笑了“三爺,行啊,說話還一套一套的呢。”
三爺咧開嘴笑“小看你三爺了不是,小時候也是念過幾年私塾的。”
周安東說道“我爸我媽這兩天挺擔心的,我的趕緊回去報個平安,你們聊。”
周安東還沒到家呢,就看到趙桂芬手裡抓著一把炒黃豆,嘎嘣嘎嘣的嚼著,在對麵走過來。
“你……你你……你不是被抓了,要被槍斃嗎?怎麼跑回來了?”
“趙桂芬,你是不盼著我一點好啊。”周安東歎著氣搖頭,“幸虧我有先見之明,知道你會興風作浪,前兩天我就給監獄打了招呼,讓他們好好照顧照顧你兒子。”
“周安東。”趙桂芬尖聲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
周安東嘿嘿一笑,小聲對趙桂芬說道“你罵吧,你罵的越痛快,你兒子在裡麵就越遭罪。”
“呃!”趙桂芬就像嘎嘎叫的鴨子,突然被掐住脖子一樣,叫罵聲戛然而止。
周安東背著手,在趙桂芬身邊走過“我現在很不高興,一會兒還會打電話,讓監獄狠狠收拾周安斌。”
“你敢!”趙桂芬一聽,就像炸了毛的雞。
周安東慢慢轉回身“對了,還有周安磊,當初因為我的關係,警察沒有繼續追查。現在看來,我得去跟警察說一聲,周安磊也在假酒廠工作過,趕緊派人把他抓回來,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東子!”趙桂芬突然滿臉堆笑,隻是這個笑,怎麼看怎麼假“你也知道,大媽是刀子嘴豆腐心,沒啥壞心眼兒,你就彆跟我計較了。”
這女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在周安東這裡撿不到便宜,反而有可能還會把老兒子搭進去,馬上放低了身段。不管心裡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齒,但表麵上看是很有誠意。
周安一撇嘴,不再搭理趙桂芬,也是懶得搭理。
“呸!”趙桂芬衝著周安東背影吐了一口,“小王八犢子,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周安東遠遠的就看到,一架驢車停在門口,有幾個人在忙著往院子裡抱木頭。
“乾什麼呢,這是啊!”周安東走過去問了一句。
“東哥!”
“東哥!”
“東哥!”
正在乾活的幾個小夥子,見到周安東急忙打招呼。
小北在煤棚裡指揮著堆木頭,見到喊聲,急忙回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