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蔣懷成來了這麼長時間,不會還不知道,江小白一瓶的利潤是多少吧。
所有人都看向顧兵,眼裡滿是詢問。這場戲還演不演?要是繼續演,酒廠好不容易攢了點家底,都得被蔣懷成敗光。
顧兵打定主意不參合了,微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等會議結束之後,向市裡彙報一下,讓他們去操心吧。
“那就這樣吧!”蔣懷成見到沒人說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供銷科科長唐福元,“老唐,這事兒你去辦,一定要辦好,這可關係著我們酒廠的生死存亡。”
唐福元見到沒人說話反對,隻能硬著頭皮先答應下來,決定拖兩天看看情況。
“散會吧!”蔣懷成站起身,剛走兩步突然又回頭,“老杜,成立集團公司的事情,籌備的怎麼樣了?怎麼沒有動靜了?”
杜春來說道“出了點差頭兒,還要等幾天。”
“抓點緊!”蔣懷成說了一聲,他可是心心念念,當董事長呢。
顧兵晃晃悠悠回了辦公室,抓起電話打給程占軍。
“程叔,剛才蔣懷成開了會,要學秦池的有獎銷售策略,挽回頹勢。但江小白一瓶100毫升,一瓶的利潤隻有一塊多。”
程占軍說道“你們都同意了?”
顧兵說道“他是廠長,我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聽他的。”
“我知道了!”程占軍啪的掛斷電話,坐在那裡,眉頭緊鎖。
好一會,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鄧長利辦公室“老鄧,剛剛酒廠開了會,蔣懷成要學習秦池的有獎銷售策略。但江小白每瓶的利潤,隻有一塊多。”
鄧長利說道“這不是瞎搞嗎?”
程占軍說道“必須要請周安東回酒廠,不然酒廠真的就完蛋了。”
鄧長利苦笑一聲“不要說周安東不想回去,就算想回去。怎麼才能,撤了蔣懷成,不讓他身後的那位震怒?”
程占軍眉頭越皺越緊,他可是知道,蔣懷成身後的人,並不是龔濟民,而是另有其人。
就算他程家,也不願意為了江州酒廠廠長的位置,去得罪那位,因為不值得。
像程家這樣的家族,沒有人情可講,利益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所以,說到底還是江州酒廠的體量不夠大,不能給程家足夠的利益。
“契機,我們還需要一個,把蔣懷成撤職,卻讓那位說不出話來的契機。”
鄧長利說道“那就隻能等到,酒廠再次快要垮掉的時候。”
程占軍沉默了一下“我再想想辦法,堅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此時的周安東,正在酒店房間看電視,重播十四大新聞,提出經濟體製改革,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
周安東嘴裡叼著煙,喃喃的說道“計劃經濟時代徹底結束了,下崗潮就要開始了。”
“砰砰砰……”
外麵傳來重重的敲門聲,周安東用腳丫子想就知道是顧兵“進來吧,沒鎖!”
顧兵推開門走了進來,不滿的說道“你倒是清淨。”
周安東把煙扔給他“找我乾什麼,要請我吃飯?”
“你怎麼就知道吃?”顧兵點了一根煙,“蔣懷成開了個會。”
顧兵把事情說了一下,周安東哈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