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拿著煙,點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袁家這個外甥大方啊,居然散中華抽。
到了院子裡,給那些幫忙的街坊,就不能一人一根了,而是一人一包。
所有人都推脫著,在他們看來,都是街坊鄰居,關係還好,幫個忙要什麼煙。
周安東大舅袁紅黨大手一揮“把煙撕開,拿個盤子裝上,放在外麵窗台上,誰想抽自己拿。”
這時,老四在屋裡跑了出來,身後跟了一串兒,一個個手裡拿著玻璃球。
周安東看到走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彈玻璃球,添我一個唄。”
袁海的兒子叫袁浩宇,是小輩兒最大的,已經十二歲,胖乎乎的,眼睛不大,看著周安東眼珠嘰裡咕嚕亂轉,一看這小子心眼兒就多。
“你會彈嗎?”
周安東搖頭“我可以學!”
小胖小子眼珠又轉了轉,先是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老子,然後小聲說道。
“我可以借你一個玻璃球,如果我輸了,就給你一個玻璃球,要是你輸了,就給我買一根冰棍兒。”
周安東笑了,這小鬼頭“冰棍兒不好吃,我輸了,給你買冰紅茶喝。”
小胖子眼睛一亮,伸出小手指“拉鉤!”
“好!”周安東跟小胖子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小胖子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老袁家的眼睛沒有這麼小的,他母親的眼睛也不小,真不知道這小子的眼睛為啥就沒長開。
三百多斤大肥豬,被捆著四隻蹄子抬出豬圈,大舅媽白慧傑拿著一個大盆,站在旁邊準備接豬血。
那名漢子,在豬圈牆上放著的一個皮兜子裡,拿出一把尖刀,拿過大盆,讓人摁住肥豬,然後一刀捅進肥豬的脖子。
鮮血激射而出,流進了盆裡。隨著血越流越少,肥豬淒厲的叫聲越來越弱,掙紮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最後徹底不動了。
中年漢子把一盆豬血交給白慧傑“熱水燒好沒有?”
白慧傑說道“水馬上就好。”
袁海、袁濤還有陳遠一人拎著一桶開水出來,中年人說道。
“拿水舀子往豬身上澆。”
三個人澆完開水,漢子開始給豬退毛。
這時,三舅袁紅軍趕著車回來,拉著三口大鐵鍋,還有三個油桶做的爐子,以及桌子、凳子、碗筷兒。
袁紅軍見到周安東很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跟孩子玩兒彈玻璃球,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袁紅軍他們這些長輩心裡,周安東是大學生,小時候肯定是愛學習的,怎麼可能會玩兒玻璃球。
周安東抬頭,看到是三舅在看著他笑,也嘿嘿笑了一聲。
小胖子噘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周安東,心裡一個勁兒罵你這個大騙子,騙我說不會玩兒,贏了我那麼多玻璃球。
這時簡秋也跑出來看熱鬨,見到周安東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邁步走了過去,好奇的看著。
隻見周安東大拇指一彈,手裡的玻璃球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撞在不遠處另一個玻璃球上。
“哈哈哈……”
周安東開心的大笑起來,撿起了玻璃器“我又贏一個。”
老四還有其他幾個小家夥啪啪的拍著巴掌。
“哇!”
小胖子哇的一聲哭了,簡秋一開始不明白,但看到周安東在兜裡掏出一大把玻璃球,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