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張生輝義正言辭“我張生輝向來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周安東嗤笑一聲“那東西,除了老武能沾點邊,咱倆誰有?”
簡秋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人嘛,貴在自知。”周安東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張生輝,“有些人就不行,沒有自知之明不說,還總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呦!”武宏康被誇,臉上都冒光了“能被周董如此認可,我得喝一口慶祝一下。”
說著,拿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口。
“喂你吃塊糖,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張生輝一撇嘴“小心糖心兒有毒。”
“你看看!”周安東用手虛點了一下張生輝“就你這人,滿心眼子的被迫害妄想症,我拿真心對你,你卻總是毫不留情的傷害我,你說,咱以後還能不能處了?”
周安東和張生輝針尖對麥芒的互相傷害,武宏康不時的調和一下氣氛,簡秋就在旁邊笑嗬嗬的聽著,誰的酒喝完了,她就拿著瓶起子給打開一瓶。
不知不覺,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周安東看看腕表,已經快五點了,簡明凡居然還沒回來。
“行了!”武宏康起身說道“我那裡還有一大堆事情,你們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我也走了!”張生輝也站起身,“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
周安東嫌棄的擺擺手“走吧,走吧,看到你我心煩。”
張生輝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看到你不煩?”
武宏康無奈的一搖頭,拉著張生輝就走。
兩人出了酒吧,然後上了武宏康的車。
但兩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點了根煙。
張生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老武,你是怎麼想的?”
武宏康打開車窗,吐出一口煙“我覺得還是可行的。”
“富貴險中求,風險越大,自然利益就越大。”張生輝點點頭“再說,周安東那麼狡猾,要是沒有把握,他也絕對不會做。
最重要的是,國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辦,那就是對他能力的認可。而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我們沒有理由不跟。”
武宏康拿著鑰匙啟動了車子“你打算投入多少?”
張生輝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呢?”
武宏康沉思了一下“五百萬美金,太少了沒有意義,再多也不好搞。要是真能賺到一倍的利潤,隻要能留下三百萬美金,就能解決不少事兒。”
張生輝低頭抽著煙,好一會才說道“五百萬還是有點少,既然要做,那就破釜沉舟,我拿一千萬。”
武宏康驚訝的說道“你能搞到一千萬外彙?”
張生輝抬起頭“你送我回駐京辦,我立刻就回去,明天早上我就去市裡找領導,就是磕頭叫爺爺,也要把這一千萬美金搞出來。”
武宏康並沒有說什麼,開車先把張生輝送到駐京辦,然後回到了廠裡。
此時職工都已經下班,看大門的老頭見到廠長這麼晚來了很是奇怪。
“廠長,這麼晚怎麼來了?”老頭殷勤的打開大門,衝著車窗喊了一聲。
武宏康擺擺手,把車開到廠部樓下,然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