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軍一抬頭就看到了張國棟,臉上露出了笑容“國棟,你怎麼跑這來吃飯了。”
張國棟站起身“剛剛送貨回來,有點餓了,想著在這裡吃幾個包子。”
“嗯?”姚軍掃了其他人一眼,就看到了周安磊。
“二磊?”
周安磊站起身“大軍,好久不見了。”
姚軍眨了眨眼,上下打量著周安磊,他總感覺這小子有點不太對勁兒。
以前這個家夥見到他,嘴裡總是罵罵咧咧,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而且不止一次被他和東哥修理,但這個家夥還真有那麼點脾氣,就是不服。
今天這小子說話怎麼客氣起來了,是酒喝多了,還是吃錯什麼藥了?
“你真是周安磊?”
他的話音一落,鎖本生哈的笑了一聲“姚總,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勁兒?”
姚軍看向鎖本生,眼裡滿是疑惑。
鎖本生笑著說道“我也是湯河子的,雖然搬到市裡能有八九年了,但周安磊什麼德行,我還是比較清楚的。
剛才我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說話客客氣氣的。艸,我他媽的整個人都懵了。要不是我對他太熟悉,真以為他是冒充的。”
周安磊笑著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總是要長大的。”
姚軍看著周安磊,突然想起東哥曾經說過的話相對於女人的循序漸進式早熟,有些男人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但往往一次不經意的瞬間,就會長大。
比如一次痛徹心扉的戀愛,一次無意中的受辱,或者身邊朋友親人出了意外,都會瞬間讓他們成熟起來,去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你哥進去之後,你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看來這一年多,快兩年的時間,你經曆了不少。”
周安磊點頭“確實經曆了不少,要不是在羊城,遇到了東子,我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姚軍能夠感受到,周安磊是真的變了“不管經曆了什麼,你能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很高興。”
說著,拍拍周安磊肩膀“能回來就好。”
張國棟笑著說道“大家都不是外人,既然碰到了,咱一起喝點。”
“行!”姚軍很高興“葳子,回廠裡抱一箱禦貢來,記我賬,在我工資裡扣。”
“好!”徐子崴轉身就往外走。
跟著姚軍來的,除了徐子崴,還有老凱幾個人,他們現在都是金盾安保的股東,雖然沒多少股份,但大小也是老板。
隻不過,這幾個家夥雖然入股了金盾安保,但並沒有離開酒廠。用他們的來說,我們也是酒廠股東,月月還有工資和獎金拿,為啥要辭職?
而昨天下午集團領導開會,職工都知道,但跟以前不一樣的是。以前隻要開會,不論大事小事,開完會用不了一個小時,全廠職工就能知道。
但這一次,從下午兩點一直開到晚上八點,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可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全場職工都在猜測,馬上過年了,應該是年底分紅和福利問題。
一些跟領導關係好的,無論他們怎麼套近乎,就是套不出一點消息來。這不,徐子崴他們也坐不住了,以請姚軍吃飯為名,實則是打探消息為實。
老凱幾個人開始搬桌子,坐在玻璃櫃後麵的女人不滿的說道。
“你們把桌子挪來挪去的,過道都占上了,一會來客人我還怎麼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