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德還要說什麼,就看到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趙桂芬興奮的喊了一聲。
“來了。”
周孝德也激動了,把心裡的不安拋到了腦後,健步如飛的奔了過去。
眼看就要到小轎車前了,一個黑影突然竄了出來,一把抓住周孝德肩膀,把他按在了地上。
趙桂芬反應慢,剛跑兩步,也被另一個黑影按住了。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快點放開我。”趙桂芬拚命的踢打著。
“老實點。”保衛膝蓋重重頂在趙桂芬腰眼兒上,然後抓著她的胳膊,狠狠向後一提。
趙桂芬疼得嗷的一聲大叫,頓時老實了下來,不再掙紮了,但嘴裡還在喊著。
“我是周安東大媽,你們這樣對我,等著被開除吧。”
“哼!”保衛冷哼一聲“前幾天你們就冒充董事長親戚來鬨事,被派出所同誌帶走了,今天還敢來,你當我們保衛科是擺設嗎?”
“放屁!”趙桂芬嘴上從來都不饒人“我是周安東大媽,這還用冒充嗎?不信你們去湯河子打聽打聽,誰敢說我是冒充的?”
“哈!”
保衛笑了一聲“行啊,功課做得還很足,知道我們董事長是湯河子人,看來還是慣犯。”
“怎麼回事啊?”顧兵從車上下來。
“顧總!”按著周孝德的保衛急忙說道“幾天前,這一男一女冒充董事長親戚到酒廠鬨事,被派出所同誌帶走了。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今天又來了。”
“我就是周安東的大爺,不是冒充的。”
周孝德很老實,沒有掙紮,但嘴上也一直在辯解。
顧兵彎腰低頭看向周孝德的臉,趴在地上的周孝德也使勁兒仰起頭。
“我認識你。”周孝德喊了一聲,眼淚汪汪的,好像見到親人一樣。
顧兵眨了眨眼,繃著臉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把他們驅離就行了,要是鬨事,就報警。”
“你怎麼能不認識我呢?”周孝德急了“咱還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呢,當時我們周家人都在,周安東那個小……也在。”
顧兵沒有搭理他,轉身就要上車,就聽到周孝德喊道。
“彆走彆走,我不是來鬨事的。我就是想問問,我二弟,也就是周安東他爸,在京城哪家醫院看病。
這都快一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這個當大哥的很擔心,所以要去京城看望看望,但是不知在京城哪家醫院,所以就想著來問問酒廠領導。”
顧兵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想要說什麼,但最後想了想,跟這種人有啥好說的。
而且周孝德這種人,給他點陽光就會燦爛,蹬鼻子就會上臉,搭理他乾什麼。
顧兵笑著搖搖頭上了車,吩咐司機“走吧。”
保衛放開周孝德,並警告道“不要鬨事,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們立刻報警,把你們抓起來。”
趙桂芬也被放開了,張口就要罵,周孝德指著一聲怒吼。
“你給我閉嘴。”
趙桂芬嚇得一哆嗦,一臉懵逼的閉了嘴。
周孝德拉著趙桂芬跑到了馬路對麵,然後站在路邊,衝著酒廠大門破口大罵。
趙桂芬就不是吃虧的主,剛剛被保衛按在地上,扭著胳膊,可把她疼壞了。
現在站在了馬路對麵,自認為安全了,就開始跟著周孝德一起罵。
路過的群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遠遠的看著,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他們也不在乎,罵了好一會,感覺到口乾舌燥才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