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都賓館,玻璃門上著鎖,上麵貼著內部維修,暫停營業的告知。
一輛奧迪100和一輛桑塔納,還有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賓館前,。
一名四十來歲,穿著西裝,體重得有兩百斤的胖子,腆著個大肚子從奧迪上下來。
當他看到賓館大門上鎖,還有暫停營業的告知時,眉頭就是一皺。
“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通知他們今天有接待,怎麼突然停止營業了,內部維修什麼?”
一名秘書模樣的青年說道“書記,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問問吧。”中年人背著雙手,一臉的威嚴。
秘書在包裡拿出大哥大,信號不太好,往一邊走了走,然後才按了一串號碼。
“嗯?”秘書嘀咕一句“怎麼打不通。”
緊接著,這個家夥又按了一串號碼,這次接通了“我是韋仕永,吳書記的秘書。”
聽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呀,韋秘書,是不是找我家老馮啊。”
“對!”韋仕永說道“他人呢,讓他接電話。”
女人說道“下午那陣,他打電話回來,說賓館內部什麼設施壞了,很麻煩,得留在賓館搶修,這兩天都不能回家了。”
韋仕永眉頭緊皺“但是賓館大門鎖著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女人說了一句。
韋仕永掛斷電話,接著又打給賓館總經理馮漢民辦公室,但一直處在占線狀態。
接著他又打賓館總台,還是占線,然後按了幾個號碼,還是占線。
“搞什麼。”韋仕永邁步走到大門前,貼在玻璃門上往裡看,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
寧都班長吳元強,也即是腆著肚子那個家夥,擰著眉頭問。
“怎麼回事?”
韋仕永快步走回來,把事情說了一下。
“這個馮漢民搞什麼?”吳元強不滿的說了一聲,轉身上了車“去彆的地方吧。”
他們走了,但是賓館內部,可沒有外麵看著那麼安靜。
就在五樓的宴會廳,聚集著能有一百三四十人。
有幾個三四十歲的大老爺們,哭得像個孩子,稀裡嘩啦的,看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而有的激憤得破口大罵,也不顧麵前拍攝的攝像機和錄音設備。
此時,正有一個沒了一隻胳膊的青年,很是平靜的講述著自己的遭遇。
旁邊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不時的補充兩句。
另外還有一個躺在擔架上的老人,一個身材瘦弱,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的女孩,坐在老人身邊。
正在采訪的楊小姐,看著麵前的村民,聽著他們的講述,眼裡含著淚花。
坐在一邊,拿著錄音設備的關勝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眼裡的憤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就在宴會大廳外,有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民警把守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同時,在四樓的一間會議室內,也聚集著一群人。
除了二十多全副武裝的民警外,全都是賓館的領導和工作人員,以及住在賓館的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