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書記有嚴重的痔瘡,到了阿裡之後他長時間騎馬下鄉,經常磨得褲子血糊糊的。
昨天騎了半天的馬,今天到了中午的時候,就疼得有點受不了的,沒有辦法隻能下馬走。
齊腰深的雪,走起來很是艱難,他隻能抓著馬尾巴。
天黑的時候,終於到了位於革吉管轄的一個村子。
本來他已經做最壞的打算了,可實際情況更要糟糕。
接下來的兩天,他踏著齊腰深的積雪,挨家挨戶地走訪牧民,分發救災物資和救濟款,並把受災情況一一記在筆記本上。
第三天晚上,由於連日超負荷的工作和長時間的高原反應,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做了最壞的打算,他艱難支撐著身體,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遺書。
崗仁波次哭著說:“咱情況也摸的差不多了,受災情況也錄了像,回去向自治區彙報就行了,你身體這麼差,那些救災糧款也不多了,讓其他人送去就行了!”
孔書記卻堅定地說:“這麼大的雪災,我們不去,他們就會認為黨和政府不管他了。救災物資到,和人到是不一樣的。
就算有一個人在那裡,我也要去看看,讓他們知道,黨和政府在關心著他,在和他們一起跟自然災害作鬥爭,讓他們感到今生今世的幸福、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
第四天還想著早點走的,可孔書記卻沒有起來,直到八點多,才忍著身體的不適起來了。
吃完東西後,感覺身體舒服了一點,穿上棉衣就從牧民家裡出來了。
正準備繼續走訪,地位的兩名公務員,騎著馬來了。
“書記!”
“書記!”
大老遠的,兩個人就開始喊。
孔書記迎了過去,他以為出什麼大事了,不然不可能追到這裡來的。
“書記!”兩個人跳下馬,其中一個興奮的說道:“禦貢集團給我們送來一批五百萬元的救災物資。”
“什麼?”孔書記好像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另一個青年急忙說道:“禦貢集團,給我們送來一批五百萬元的救災物資。”
孔書記愣住了,他到阿裡的那一天,他就有心急如焚,時不我待、隻爭朝夕的責任感和緊迫感。
搞調研,找路子,做規劃,想儘一切辦法推進阿裡的發展和穩定。
所以禦貢集團一直都在他的視線之內,但他也知道,像禦貢集團這樣的企業。
以此時阿裡的情況,是招不來的,但不代表以後不行,所以他一直在惦記著。
孔書記急切的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的?”
“還沒到呢。”一名青年說道:“你下來走訪的第二天,軍區打來電話通知的,說禦貢集團已經在江州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