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憋悶了一天,終於一道閃電撕開了夜空,照亮了黑色的雨幕,緊接著炸裂的雷聲響起。
604房間的窗戶,被雷聲震動得嘩啦啦一陣響,坐在沙發上的姚軍,在兜裡拿出手套戴上。
然後仔細的擦拭著電話,接著又拔下電話線插銷,拿著電話進入了臥室,毫無顧忌的打開了燈。
印陌赤果著身體,四仰八叉的躺著在床上,被子堆在床沿,一半已經掉在了地上。隻是,這個家夥長得人高馬大的,那玩意還沒有嬰兒的小手指大。
如果不細看,還以為是草叢中插了根牙簽兒。姚軍忍不住嘿的笑了一聲,走到床邊看了看,這玩意他媽的能用?
姚軍拿起印陌的左手,握住了話筒,接著又拿起右手中指在總台號碼鍵上挨個按了一遍。
畢竟算計的是省老大的兒子,所有細節都要做好,就算他們心裡非常清楚,印陌是被算計了,也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
姚軍退出房間,然後把電話恢複原狀,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厚厚的地毯,還有腳上賓館提供的拖鞋笑了笑。
他來回的在客廳和臥室裡轉悠,覺得差不多了,又拿著水壺看了看,滿滿一壺水,他去洗手間,把水倒了點出去。
隨後拿起一個水杯來到臥室,先把杯口在印陌嘴上印了一下,接著如法炮製,拿起印陌的手,在水壺把手上和水杯上,變換著位置握了幾下。
做好這一切之後,姚軍關了燈,輕輕帶上門,來到放水壺的地方,給杯裡倒了半杯水,又往外麵和地上倒了一點,把水壺放回原位。
然後他腦子裡開始回想自己做的這些是否有遺漏的地方,印陌感覺到口渴,起來後找水喝。
又因為酒喝得太多,神經處於興奮狀態,心內火氣旺盛,一時睡不著了,來回的在客廳和房間轉悠,需要發泄,所以打電話給總台。
姚軍仔細的回想著,沒有發現什麼遺漏的地方,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又仔細的擦了一下門把手。
出來之後,姚軍也睡不著,坐著電梯來到一樓大堂,尚惠正在吧台裡坐著,見到姚軍急忙站起身走過來。
“姚總!”
姚軍點點頭,來到玻璃門前,在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送印陌去房間,又給他洗澡,你安排了多少人?”
尚惠站在姚軍身邊,聲音放得很輕:“七個人,因為要給他洗澡,穿的都是酒店拖鞋,而且有兩個人,跟你身材體重差不多。
不過,賓館拖鞋每天都會清洗,沒有泥沒有灰的,警方很難在地毯上提取腳印吧。”
姚軍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我們坑的可是印陌,印明升的兒子,這可是我們省剛剛上任的書記。”
“姚總!”尚惠很是好奇的問道:“你真的不怕敗露嗎?要知道,這個事情一旦被查出來,對你對周董,可是致命的。”
姚軍沒有回答,也是問了一句:“那你怕嗎?”
“我怕什麼?”尚惠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嘛,何況,你跟周董才是主謀,就算最後事情敗露,也有你們這兩個高個的頂著,隻是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算計印陌。”
姚軍也跟著笑,但他還是透露了一點,畢竟給自己辦事兒,他要給下麵人信心。
“你知道京城毛呢廠吧,周董要去毛呢廠擔任廠長。而毛呢廠是印家的後花園,周董過去就是去挖印家根的……”
姚軍把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這次的事情,針對的並不是印陌,而是整個印家。”
“印家?”尚惠不知道印家,她隻知道印陌的老子叫印明升,是剛剛上任省書記。
“對!”
姚軍嘴裡叼著煙,一陣的明滅不定,緊接著煙霧在他嘴角爬出來。
“你知道印陌的老子叫印明升,你又知不知道,他爺爺叫印其友。”
尚惠眼睛頓時瞪得溜圓,除了老一輩或者在體製內混的,現在年輕人知道印其友這個名字的還真不多。
但北山賓客是國營單位,尚惠雖然隻是領班,沒有編製。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領導,經常開會學習,印其友是誰她還是知道的。
尚惠抬起手指了指上麵:“是那個印其友?”
“對!”姚軍歪著頭,笑著問道:“怕了?”
尚惠很是老實的點頭:“有一點。”
姚軍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周董老丈人是誰?”
尚惠眨了眨眼:“誰?”
姚軍輕聲說道:“簡政學!”
尚惠滿臉的不可思議:“之前我們省的書記?”
姚軍點頭:“周董的爺爺,就是老丈人的父親,叫簡紅章!”
尚惠的腰板兒立刻挺得筆直,前麵的胸器規模看著更加可觀了。
“現在我不怕了。”
姚軍哈哈大笑:“我再透露給你一個秘密,禦貢集團副董事長,勇闖天涯酒廠廠長顧兵,他爺爺叫顧文瀚。”
尚惠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內心的鬥誌從來沒有過的高昂。簡家和顧家兩座大山站在背後,她還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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