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正安的話,鄧長利眼角跳了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老領導,周安東這麼做,肯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我相信他並沒有惡意。”
喬正安輕笑一聲:“你這麼為周安東辯解,他聽不到也不會感激你的。”
喬正安的輕笑聲,讓鄧長利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落到了肚子裡。
“我不是為他辯解,如果他真做了什麼損害老百姓的事情,我也不會饒了他。”
哢噠,聽筒裡隱隱傳來按打火機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喬正安說道。
“周安東要去京城毛呢廠,擔任廠黨委副書記、廠長,而毛呢廠是印家的後花園,自然不希望彆人染指。
但這個事情是中樞決定的,印家對此不滿也沒有辦法。所以,印明升上任之後,一定會利用禦貢集團牽製周安東……”
鄧長利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周安東要去京城毛呢廠擔任廠長?
周安東的組織關係還在江州呢,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這個事情對他來說確實很震驚,周安東去毛呢廠擔任廠長,級彆可就跟他一樣了。
不過,震驚歸震驚,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事情的處理。
“老領導,周安東把印陌他們被抓的事情曝光,等於跟印家宣戰,印書記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啊,周安東連我都算計了。”喬正安哼了一聲:“他不把實情告訴你,還威脅你,隻要印明升敢呲牙,他就敢把禦貢集團搬走,其實就是逼你把我拉下水,成為他在省裡的第一道防火牆。”
鄧長利眼神一凝,語氣非常確定的說道:“他不可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喬正安笑著說道:“他不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但他知道你在省裡有關係。不管這個關係深淺,對他來說有的利用總比沒的利用強。”
鄧長利嘬了嘬牙花子:“周安東這個小狐狸,把我們都算計進去了。”
喬正安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印陌那幾個蠢貨去江州乾什麼,但我能確定,他們嫖娼被抓,肯定是周安東給他們挖的坑。
然後又大張旗鼓的報道,曝光印陌的身份,為的就是打擊印明升的威信,搞臭他在老百姓心裡的名聲,讓他無法正常展開工作。
這樣一來,隻要你們江州領導班子能夠齊心協力,再加上我這道防火牆,短期內,印明升不管心裡的火有多大,也不可能燒到禦貢集團身上。”
鄧長利感覺到牙疼,很是擔憂的說道:“那您在省裡的壓力可就大了。”
“不大!”喬正安語氣非常輕鬆:“程占軍要擔任省專職副書記,任命這兩天就能下來了。”
“啊?”
鄧長利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年前程占軍去奉京,擔任市長,原市長吳忠明擔任書記。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過完年,吳忠明這位春風得意,椅子還沒坐熱乎的書記大人,因為林國盛案被牽扯了進去。
其實他的問題並不算多嚴重,林國盛是常務副市長,吳忠明是市長。因為林國盛一直配合他的工作,所以對自己這個副手,在一些問題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尤其是在龐勇涉黑案上,林國盛這個幕後最大的傘,吳忠明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可他並沒有重視。
然後,在林國盛被抓後,他就被反噬了,被林國盛狠狠咬了一口,舉報他不但在一些政策上濫用權利,還徇私枉法,不但利用職務便利,為親屬謀取利益。
按理說,吳忠明剛剛擔任書記,而且龐勇涉黑案他並沒有參與,上麵肯定不會希望再節外生枝,擴大影響,就算要調查處理,在時間上肯定會往後延。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舉報吳忠明受賄,這樣一來,上麵就不得不采取行動,對吳忠明展開調查,最後確實查出來,吳忠明確實有一筆三萬多的資金來源不明。
雖然金額不大,但再加上林國盛的攀咬,吳忠明就不再適合擔任書記了,然後他被調去了清水衙門,也沒有公布,很是低調。
可是,程占軍剛剛擔任市長,吳忠明出了問題,書記這個位置,說破天也輪不到他。但省班長和副班長共同推薦,中樞慎重考慮後,奉京書記這把椅子就給了程占軍。
當時,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認為程占軍的運氣太他媽的逆天了。尤其是省班長和副班長共同看好,讓程占軍的路一下子寬敞了很多。
但隻有少數人知道程占軍的家庭背景,省班長和副班長共同推薦確實會讓中樞重視,但如果沒有程家在背後使力,程占軍到底能不能坐上那把椅子,還得另說。
現在,程占軍這個奉京書記的椅子剛剛坐了幾個月,居然又要升任省專職副書記,進了五人小組,這升遷的速度,坐火箭都沒這麼快的。
“是不是感到很震驚?”喬正安笑著說道:“就算有程家在背後運作,陳占軍升任省專職副書記?”
鄧長利長長吐出一口氣:“確實,我是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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