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鐵拐汪是想讓雲天行去當墊腳石,試試那三人的武功,畢竟從堵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挑戰。長安三傑實力固然不凡,但他卻沒見過三人的武功招式,心裡沒底,在場很多人都抱著同樣的想法,畢竟機會隻有一次。
鐵拐汪一直在旁誘導,雲天行隻是笑著不說話,鐘婉笙走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道“我哥哥已經娶妻啦,他要是敢在外麵拈花惹草,我回家就告訴嫂子,看嫂子怎麼收拾他。”說完就向雲天行投去一個“凶狠”的眼神。
雲天行哭笑不得,鐵拐汪見兩人舉止親密,哪像是兄妹,留下一個白眼,擠進人群裡去了。
“天台山霍鬆,前來討教。”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聲音並不大,卻將周圍的動靜都比了下去。眾人等了好久,終於有人肯出來挑戰,紛紛往發出聲音的位置望去,隻見人流分向兩側,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白衣人手搖折扇走出。
魏橋西站起身來,將兩個彈丸收起,在來人身上打量了片刻,走上前來抱了抱拳,道“原來是‘探花郎’霍兄到了,失敬,失敬。”
霍鬆抱拳還禮,道“長安三傑名揚天下,不知小弟能否與三位同飲一杯?”
魏橋西笑了笑,道“請。”
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但人依舊擋在霍鬆前麵,顯然,不顯出點真功夫,這酒還真喝不到。
霍鬆微微一笑,突然腳下一動,斜身右滑七尺,足下輕輕一點,飛身掠向台階。
魏橋西仍站在原地,還保持著那個請的姿勢,霍鬆已站在他剛才坐過的那個台階上。
眾人一齊驚呼,雲天行心道“這人好俊的輕功,這一滑一掠中間穿插了數個動作,在他施的展下卻是那樣自然無痕,好像本來就是一個動作,厲害,厲害。”
“唰”的一聲,霍鬆打開折扇,轉過身來,搖著折扇笑道“魏兄如此謙讓,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魏橋西微微一笑,左手托起一塊用紅線綁住的玉佩,道“看來霍兄是真愛酒,走得這麼著急,連玉佩也丟在我這裡了。”
霍鬆吃了一驚,忙低頭去看,腰間懸掛的玉佩果然不見了,隻留下一根紅繩貼在衣衫上,紅繩末端切口整齊,顯是被利刃割斷。
霍鬆將目光移到魏橋西腰間的短刀上,心道“這人好厲害的手段,竟在不知不覺間將我玉佩取走,若真要取我性命,我又怎能躲得開?”
霍鬆將折扇並攏,緩緩走下台階來到魏橋西麵前,抱了抱拳道“‘探丸借客’名不虛傳,多謝手下留情。”
魏橋西還了一禮,道“霍兄的‘迷蝶穿影步’甚是精妙,佩服,佩服。”說著,將玉佩雙手送上。
霍鬆微微一笑,接過玉佩,轉身走入人群中。
魏橋西又坐回台階上,摸出一紅一黑兩個彈丸來回拋著。
安靜的氣氛再度熱鬨起來,眾人議論紛紛。
忽有一人從旁邊樹上躍下,抱了抱拳,道“譚九向杜兄討教幾招。”
“這譚九是誰?”
“連譚九都不知道?他可是江南譚家的九公子,劍法淩厲,在江湖上早有威名。”
“原來是江南譚家的人,怪不得敢挑戰‘挾彈飛鷹’。”
“這譚九比剛才那個霍鬆怎麼樣?”
“哼,霍鬆仗著輕功好,看起來風度翩翩,其實是個花架子,這譚九可不是來投機取巧的,人家可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