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總是那樣醉人,尤其是在安靜的時候。
何繡衣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葉孤鸞麵前,目光停在他的臉上,道“你要殺他,先殺了我。”
葉孤鸞望著她,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精致的麵容,倔強的嘴唇,還有那雙動人的眼睛,如果他肯為一個男人求情,那這個男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葉孤鸞望著她,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漣兒,你還好嗎?你怪不怪我不辭而彆,等我了結了這一樁心事,就下去陪你。”
他望著何繡衣,何繡衣也望著他,她看到他的眼睛裡突然有了柔情,悲傷也更濃了,原來他有一段傷心的往事,原來他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讓開。”
葉孤鸞隻說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就讓何繡衣的意誌發生了動搖,她在心底很不願擋在他麵前,可她又不得不這樣做,她咬著唇,攥著拳,就是沒有讓開。
“何妹,你讓開吧。”
戚佑堂不知何時已回過神來,“淨念大師,這件事錯在我,有些罪是抵消不了的,請入座吧。”
淨念本想再說,但見戚佑堂主意已定,而葉孤鸞的態度更是不容動搖,若執意糾纏下去,怕會引起一場血戰,到時死傷人數可就難說了。
無奈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淨念又回到了座位上。
長安三傑仍遲遲不動,戚佑堂又道“你們也過去吧,幫我照顧好朵兒。”
三人知道阻攔不得,隻好也回到座位上。
戚佑堂轉身望著群雄,道“多謝各位光臨敝莊,今日‘折戟沉沙’大會到此為止,各位請回吧,戚某有事在身,恕不遠送。”
群雄嘩然,這就下逐客令了?
本有好多人想來混吃混喝,戚莊主向來出手大方,自然不會虧待眾人,這一出誰都沒有想到,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群雄紛紛起身離開,胡不通覺得無聊至極,提著一壇酒大喇喇走了。
長安三傑自然不會動,淨念與溫如玉也沒有動,雲天行在等陰陽二聖也沒有動,雲天不動,梁海山自然也不動,梁海山不動,杜無量也沒動,鶴道人見一乾人都沒動,自己也不動。
於是,偌大的庭院走得隻剩下幾十人,除了這幾位,剩下的大都是弟子門人和一些愛湊熱鬨的江湖散客。
戚佑堂見這些人仍不走,又道“既然各位執意要留下,戚某有一事相求。”
淨念道“戚莊主有何事?”
戚佑堂道“如果各位還當戚某是朋友的話,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請各位一定不要插手。”
淨念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合上了眼,嘴裡開始念經。
杜無量道“既然戚莊主如此說了,我們不插手就是了。”他雖這樣說,心裡卻想“聽說戚佑堂家財萬貫,他一死,我倒是可以趁機取點銀兩來花花,反正死人也用不到錢。”
眾人也都點了點頭,表示不會插手。
戚佑堂躬身一拜,道“多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