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鬥的兩個人,一位是那個領他進禪房的僧人,另一位卻是個是蒙麵刀客。
那僧人一邊用棍棒對敵,一邊高聲大喝“何方賊人,竟敢私闖我佛聖地,還不快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那蒙麵刀客冷哼一聲,道“禿驢,該束手就擒的是你,乖乖把棍子放下,縛手帶爺爺到萬佛洞去,不然可彆怪爺爺我刀下無情!”
那僧人冷笑道“就憑你等鼠輩,也想染指萬佛洞的佛光?嘿,今日倒要你嘗嘗先我這棍子的厲害!”
說著舞開長棍,與那蒙麵刀客鬥成了一團。
雲天行站在窗前,看著兩人鬥得緊密,心頭突突直跳,心道“這是人誰?竟敢來寺內盜經,難道就是那個‘九殿閻羅’?”
他越想心臟跳得越快,他等這一刻已不知等了多久,可一當他出現,雲天行卻像被禁錮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了。
他既興奮又害怕,生怕這個蒙麵人不是“九殿閻羅”,那麼好不容易集聚起來的希望將會再次破滅。
如果今日不將“九殿閻羅”捉住,以後天南海北,江湖路遠,該到何處去尋?
正當他在猶豫不決,忽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僧人的棍棒被利刀斬成兩段,腹部也挨了一刀,鮮血頓時將那襲黃袍前襟染成了刺眼的紅色。
那刀客笑道“禿驢,你不帶我去萬佛洞,今日爺爺便要了你的狗命!”說著,舉刀朝那僧人劈去。
雲天行見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大喝道“休要傷人!”奪窗而出,猛地將手中香爐擲出,砸向那蒙麵刀客。
那蒙麵刀客的利刃還未落下,忽然聽到喝聲,又見一物從旁飛來,已然吃了一驚,忙將刀鋒調轉,向那物上劈去。
隻聽“當”的一聲響,利刀毫無偏差地劈砍在了香爐上。
奈何這黃銅香爐十分堅固,這一刀砍將這來,竟然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刀印。
那黃銅香爐被砍,猛地在空中調了個頭,甩了那蒙麵刀客一臉香灰。
那蒙麵刀客怪叫了一聲,連忙退開三步,又是甩頭,又是揉眼睛,顯然沒料到這香爐裡竟然還有香灰。
雲天行趁勢飛奔上前,縱起一腳,朝那蒙麵刀客心口踢去。
那蒙麵刀客雖然被迷了眼,又怎敢在強敵麵前毫無防範?隻將利刀往前一砍,算是阻擋敵人攻勢,趁機從腰際抽出另一柄短刀,雙刀齊舞,比剛才的氣勢還要凶猛。
雲天行見他用了雙刀,忙拔身後撤,又撿起地上香爐來當兵器。
那蒙麵刀客舞著雙刀攻來,雲天行一麵拿香爐去擋,一麵讓那僧人退到遠處,以免誤傷。
雙刀和香爐不斷交鋒,當當聲不絕於耳。
那爐裡的香灰竟然還未抖儘,一邊禦刀,一邊抖灰,搞得周圍煙塵彌漫,香灰飛揚。
那蒙麵刀客見這小乞丐竟然隻憑一個香爐,便將自己壓製了,心中大感鬱悶,喝道“什麼人,報上名來!”
雲天行喝道“你爺爺在此!”
那蒙麵刀客一愣,道“我爺爺都死三十年多了,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我爺爺!看刀!”
雲天行道“我就是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