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輝常年在關外,不太了解中原的情況,道“溫少俠,那寧戚既是你們雲隱門的人,和你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溫如玉道“對上他,我沒有勝算。”
馬振輝聽了這話,張了張嘴,不知該接什麼才好。
他雖然遠在關外,但溫如玉的名號卻是常常聽到。他一直以為,在雲隱門年輕一輩裡,溫如玉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哪裡知道還有一個寧戚。
鶴道人捋須道“如果‘蜃樓’裡淨是這些這樣的人物,那可真要好好籌劃一下了。”
那摳腳大漢道“鶴道長,你剛剛不還說沒什麼好怕嗎,怎麼這才一會,就改變主意了?”
鶴道人瞪了他一眼,道“剛才說的是‘四海盟’,現在是‘蜃樓’,兩者能相提並論嗎?”
那摳腳大漢冷笑道“能不能跟你鶴道人有什麼乾係?大不了再躲到山上,不下來就是了,難不成他們‘蜃樓’為了一個乾瘦老頭和幾隻禽獸,要大舉攻山不成?”
鶴道人拍案縱出,道“你這廝冷言冷語,意欲何在?要是心中不服,不妨直說出來,老道陪你比劃比劃,如何啊!”
淨空生怕這兩人再打起來,忙上前勸說,就在這時,一個流著鼻血的小和尚慌慌張張跑到跟前,道“大師伯,不好啦,有人攻山!”
小和尚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讓近處的人都打了個激靈。
鶴道人一把揪住那摳腳大漢的衣領,道“你一說完攻山,就真來了人攻山,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摳腳大漢道“你放手!我那隻是個玩笑,哪裡當得真?再說了,我說攻山,是攻你那終南山,哪裡說要攻千佛山了?你快鬆手!”
鶴道人咬牙瞪著他,就是不肯鬆手,反而越抓越緊。
那摳腳大漢喘不過氣,憋得滿臉通紅,忙抓住鶴道人的手掌,想將他緊如鐵箍的五指掰開。
淨空見兩人如此,心中越發不安,也沒心思管他們兩個,拉住那小和尚,急道“來了多少人?”
那小和尚拽著僧袍擦去鼻血,道“就來了一個。”
“一個?”
鶴道人一聽到這話,不自覺就把手鬆開了。
淨空稍稍鬆了口氣,這裡有兩千多人,來一個能翻起什麼浪花?不用彆人動手,單是他自己,就應付得了。
又從山下跑上來好幾個小和尚,有的說有人在下麵鬨事,有的說有人要攻山。他們個個灰頭土臉,有的還掛了彩,形貌十分狼狽。
這才一會,就有十來個小和尚上來報信,最近一個上來的,說那人在拆魔障階上的巨石像。
淨空聽到這話,卻不怎麼相信,山下那些巨石像個個巨大無比,最小的也有上萬斤,豈是一人所能撼動的?
心裡這般想著,忽聽“轟隆”一聲,跟著有幾人同時叫嚷起來,淨空一驚,聽這動靜,可不就是在拆石像嗎,忙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山下胡鬨?”
一小和尚道“也不知哪裡來了這麼個人,破衣爛褲,頭發少說也有幾年沒洗了,倒像是個叫花子。”
淨空點了點頭,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頭緒,本想自己下去瞧瞧,可又走不開,便命真智下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