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的突然出現,讓瀕臨絕境的眾人非常惱火,隻因他站在黑氣邊緣,眾人畏毒,不敢過去罷了,不然,哪能屢次受他嘲弄而無動於衷。
雲天行盯著霍亂,不由想起了阿笙,心中怒火上湧,撐著劍站起身來,冷冷說道“霍亂,你還欠我一條命,記得嗎?”
“啊?”霍亂恍然大悟,失笑道,“原來你是說阿笙啊,她死了你一定很悲傷吧,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她擋了我的路,就得死,就像你們這些人一樣,也都得死。唯一不同的是,她死得很安詳,你們卻要痛苦得死。你們無路可走,一定很絕望吧?”
雲天行緩緩攥緊拳頭,問道“為什麼要害人?”
“為什麼要害人?嗯,這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你們給我一些時間,容我仔細想一想。”
霍亂仰著頭想了一陣子,忽然說道“應該是立場的不同的緣故吧,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而你們卻擋了我的路,就是像攔路的猛虎,刺人的荊棘,為了繼續前行,我隻能把你們這些‘路障’拔除。嗯,就是這樣。”
雲天行道“我們不是猛虎,也不是荊棘,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霍亂道“不錯,你們是人,但在我眼裡卻沒有什麼分彆。”
何繡衣道“他們這幫人已經無藥可救了,何必跟他們多說。”拈了一箭,拉個滿弓,嗖的射了出去!
羽箭離弦,直指霍亂眉心!
霍亂歪頭閃避,那箭自他耳旁呼嘯而過,跟著便聽毒氣中有人大叫了一聲。
月漫天便握著箭頭沾血的羽箭走了出來,看著何繡衣說道“果然不愧是‘芙蓉神箭’,我躲得這樣隱秘,你居然也能一箭射中我,箭術之高絕,隻怕當世無人可比。”
易蓉走到月漫天身旁,瞧了他一眼,撇著嘴道“月,你還真好意思說,我們忙這忙那的累個半死,你卻獨自在那裡睡大覺,被人家拿箭射了,還出來誇讚一番,你的臉皮還真是有夠厚的!”
月漫天苦笑道“我說易蓉妹子,人家可都看著呢,你好歹給我留點臉啊。”
“你還知道要臉啊!”
易蓉扭過頭去,不願理他。
月漫天歎息一聲,將羽箭扔在摔在地上,道“雲天行,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交出你從劍八和銀蛇那裡得到的東西,再讓紅漪跟我們走,這樣你們都能活;第二,看著他們一個個身中劇毒,死在你麵前,最後我再殺了你,把那兩樣東西拿走。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決斷。一炷香後若無回答,便當你選了第二條路。”說完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入毒霧中。
易蓉搖了搖頭,口裡嘟囔道“真是不負責任啊,匆匆拋下兩句話,又睡覺去了。”
霍亂道“雲天行,你聽到了吧,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好好想一想吧,這些人的性命可都在你手裡了。”
雲天行低下頭,心內尋思道“從劍八和銀蛇那裡得到的東西?難道是玉筆和彎刀?這兩樣東西的確在我身上。我仔細檢查過,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不知蜃樓要它們做什麼。不管他們想拿去做什麼,隻要是他們一心想要的東西,我都不能讓他們得到。至於紅漪,我已承諾要娶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把她交出去。”
雲天行思量片刻,道“你們說我拿了你們的東西,可我並不記得做過這樣的事。至於紅漪,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絕不會把她交出去。”
霍亂嘴角掀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道“所以你選第二條路?”
雲天行搖了搖頭,道“不是第二條路,而是第三條路。”
“第三條路?”霍亂怔怔地看著雲天行,麵露疑惑之色,“我記得月大人好像隻給了你兩條路。第三條路是什麼?”
雲天行緩緩拉出劍來,向霍亂一指,高聲道“第三條路就是絕不妥協!”
吳英雄忙帶頭高喊道“絕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