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老板與小夥計正在廝殺。
白骨夫人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說道“要是早知道這裡要上演一場狗血戲,就是打死我,也不在這裡停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半天了,連一口茶都還沒喝上呢。”
魑魅站起身來,道“我去泡茶。”
一個虯髯大漢擋住了魑魅的去路,道“哪裡去?”
魑魅道“泡茶。”
虯髯大漢伸手向桌上的茶壺一指,道“這裡麵裝的難道不是茶?”
魑魅微皺眉頭,正要向這虯髯大漢動手,白骨夫人霍然起身,將魑魅拉到身後,笑著說道“這是茶壺,裡麵不裝茶,還能裝什麼。幾位大爺站了這麼半天,想必也累了,來,我敬幾位大爺一杯茶。”說著,倒了一杯茶,先送到擋路的虯髯大漢麵前。
此時烈日當頭,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虯髯大漢站了這麼一會兒,額上微微冒汗,也確實渴了,又見白骨夫人纖手捧杯,畢恭畢敬送到眼前,更無拒絕的道理,接過茶杯,仰頭喝乾,道“再來一杯。”
“好說,好說。”
白骨夫人又給虯髯大漢倒了一杯茶。
虯髯大漢盯著白骨夫人頸下微露的春光吞咽口水,接杯時還趁機摸了一下她的手。
白骨夫人“呀”的一聲,閃電般縮回手,嗔道“臭男人!好心給你倒茶,還動手動腳的。誰愛喝誰自己來倒,老娘還不伺候了!”說罷,將茶壺重重放在桌上,坐回原位,托著香腮,閉上眼睛養神。
虯髯大漢被白骨夫人撩起了火,湊過來假裝倒茶,一雙色目卻在她身上來回掃蕩。
其他幾個匪徒見狀,也都湊了過來,一麵喝茶,一麵欣賞美人,口裡還不時蹦出一兩句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白骨夫人因為坐姿問題,頸下春光隱現,那虯髯大漢就站在她身旁,看得饞涎欲滴,搓了搓手,正想伸手去摸一把,突覺頭腦一陣暈眩,連忙扶住桌子,嘀咕道“奶奶的,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頭暈?”
白骨夫人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茶水好喝嗎?”
虯髯大漢忽然想起茶攤老板慣用蒙汗藥,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道“不好!這茶水裡有蒙汗藥!”
白骨夫人笑道“怎麼不好了,奴家倒是覺得很好呢。用佛門中人的話來說,就是因果報應。你們想下藥害我們,結果卻報到了自己身上,真是好笑。”說著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虯髯大漢雙臂撐桌,隻覺頭暈目眩,腿腳麻木,根本無法走動,睜圓一雙怪眼,瞪著白骨夫人說道“你好……陰險!”
白骨夫人觀賞著自己那用鳳仙花汁染紅的指甲,緩緩說道“陰險就陰險吧,老娘的窩底剛剛被人給掀翻了,心裡有氣沒處撒,就拿你們幾個出出氣好了。”
“賤人!”
虯髯大漢抄起桌上的空茶壺,向白骨夫人臉上砸去!
白骨夫人頭一歪,茶壺擦耳飛過,“啪”的一聲,打在後麵樹上,碎了。
虯髯大漢遭人算計,心中憤憤不平,大叫一聲,使儘全身力氣,向白骨夫人撲了過去!
白骨夫人伸出一條修長玉腿,抵住他的胸膛,道“就你這點斤兩,也敢來占奴家的便宜,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嫌命太長了?”
虯髯大漢罵道“你這賤人!有膽的跟大爺較量一場!用這種下三濫……”
話未說完,一柄白骨劍自口中刺入,從頸後穿出,虯髯大漢當場斃命。
那幾個匪徒也都喝了茶,因為是多人分喝一壺茶,藥力不夠,沒有人昏迷,但一個個癱軟在地,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白骨夫人看著地上那幾個嗚呼哀哉的匪徒,冷冷道“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