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養了幾日,雲天行的傷勢雖未痊愈,但基本已經無礙了。
前前後後算起來,他已在香山小院住了大半個月。這期間,桓溫時常派人送東西過來,不是名貴藥材,便是珍奇罕物。雲天行感覺很過意不去,想儘早離開崆峒山,回雲門駐地。又聽吳英雄說車馬早已備好,隨時可以啟程,於是就把啟程日期定在明日,並告訴大家知道。
文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直怏怏不樂,坐在荷塘邊發呆,心裡總是在想一件事“這次與紅雀姑娘分開,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麵。”
他想得入迷,以至於外出打探消息的紅雀奎狼飛鵬三人回來,他都沒有注意到。
紅雀見文墨坐在那裡發呆,忙加快腳步,想趁他不注意回房去。
飛鵬卻在這時大喊道“文堂主,你一個人坐在那裡發什麼呆,莫不是在想哪家的姑娘?”
奎狼拿手肘輕輕撞了紅雀一下,笑問道“紅雀,你覺得文堂主在想哪家的姑娘啊?”
紅雀道“他愛想誰想誰,關我什麼事?”
文墨被飛鵬那一聲喊給驚醒了,見他們三人就站在身後,趕忙小跑過去,本來想了一肚子的話要對紅雀說,可一見到她,竟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隻問道“仇教主和卓少主有消息了嗎?”
紅雀轉開臉不理他。
奎狼歎息一聲,道“要是有消息,我們三個也不會這麼準時回來了。”
飛鵬道“文堂主,你一個人坐在那裡發什呆,可是在想哪家的姑娘?”
文墨支吾道“沒……沒有。”
飛鵬笑道“文堂主要是有中意的人,千萬要告訴兄弟一聲,隻要是兄弟認識的,一定幫文堂主說合。”
奎狼抱臂點頭道“就是,就是。”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紅雀推門進屋,“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奎狼嘀咕道“這麼大火氣,不都是為了你好嘛。”
文墨道“紅雀姑娘怎麼了?”
飛鵬道“還能怎麼了,知道要與心上人分開,心裡不痛快了唄。”
文墨支吾道“心……心上人?紅雀姑娘有心上人了嗎?”
奎狼故作驚訝狀,道“文堂主,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文墨道“我……我怎麼會知道。”
飛鵬道“文堂主,你湊過來點,我小聲說給你聽,彆讓紅雀聽到。”
“哦。”
文墨走到奎狼飛鵬麵前,才立住腳,紅雀開門一盆冷水潑了出來。
“閃!”
奎狼飛鵬早有準備,閃電般向後跳開。
文墨還不知怎麼回事呢,被冷水澆了個滿頭滿臉,活脫脫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跟著便聽紅雀大聲道“你們兩個再胡說八道,我就……就……”
“你就怎樣?”奎狼哈哈大笑,“紅雀,咱們認識這些年了,你什麼脾氣,我們哥倆還能不知道?這下好了,把文堂主澆了一身水,看你如何收場。飛鵬,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