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彆揣著明白裝糊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胡天賜立刻收起了挑釁和戲謔,大手啪的一拍:“我胡天賜男子漢大丈夫,是我做的,我絕不抵賴,非我所為,我也絕不認賬!”
他尋求認同地看向了胡玉卿和胡若塵。
胡玉卿始終冷冰冰的,不鹹不淡地盯著他,全程一言不發。
倒是邊上的胡若塵點頭道:“老七確實是這性子,如果真是他做的,他絕不會是這副模樣。”
“可吊墜上,確實有他的氣息。”我提醒道,而且這氣息還不是我空口白話胡謅的,是胡玉卿和胡若塵親自聞出來的。
“是啊……”胡若塵苦惱地咬了咬下唇:“難道,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和隱情?”
我們你一言我一語,把胡天賜給看懵了,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說的吊墜,到底怎麼回事?”
胡若塵將學校盛行請狐仙吊墜的事告訴了他,聞言,胡天賜氣得嘴皮都哆嗦,俊美而穩重的臉龐,慌亂地皺成一團。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緊張地望向了胡玉卿。
果然,在我們這群人裡,胡天賜最在乎的就是胡玉卿,也隻有胡玉卿能將他鎮住。
我見時機成熟,不動聲色地搭上了胡玉卿的後腰。
胡玉卿重重地放下杯子,不怒自威地瞪向胡天賜,看得人不寒而栗。
胡天賜徹底慌了神,解釋道:“六哥,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身為胡家人,我怎可能去做這種傷天害理、殘害百姓的事……當年二哥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嗎?”
我嘴角抽了抽,這人真有意思,對彆人下手就是傷天害理、殘害百姓,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痛下殺手,就是為民除害。
雙標狗實錘!
見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胡天賜睨了我一眼:“當然了,這事跟你可不一樣,你我之間是私仇,是家事!我害了你,六哥懲罰我,就算要我的命,我都毫無怨言。”
“可是……說我修煉邪術,為害人間,我是萬萬不會認的!”
我成功地被他氣著了,去他大爺的家事!
於是我將手拿開,很自然地搭在胡玉卿的肩頭。
胡玉卿接收到了指令,很配合地單手拿起茶杯,指尖微微轉動把玩起來。
這一幕,落在胡天賜眼中,就成了高深莫測和有所懷疑。
“六哥,你相信我……”
這時,我開口提醒道:“相信你?你的解釋過於蒼白無力,我們總不能因為你兩句喊冤就相信你吧!”
胡若塵也說道:“是啊老七,你到底是怎麼勾搭上暮司晨的?如果吊墜的事真與你無關,那究竟怎麼回事,對了,這吊墜上還有二哥的氣息。”
“什麼?”胡天賜的震驚,比先前的胡若塵更為誇張,眼珠都快從眼眶中突出來:“二哥……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瘋癲地自言自語,又興奮又恐懼地反複念叨著“不可能”。
我打斷道:“可不可能,你說了不算……如果你不想跟你二哥同樣的下場,還是老實交代吧!”
老二胡長生的遭遇和慘死,是他們老胡家不可言說的痛處。
我知道胡若塵不認提起,所以……就由我來當這個壞人吧!
果然,胡天賜聽到我提及老二,似回憶起了那可怕的畫麵,肉眼可見地沉默了。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朝我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我二哥還輪不到你來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