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極寒,衝著塗山晏冰冷地道:“敢信口開河冒犯本君,你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塗山晏愣怔了幾秒,他似乎沒想到胡玉卿敢當麵向他問罪。
他窘迫至極,臉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山脈,輕咳道:“這是誤會。”
“是嗎?”胡玉卿好整以暇地望著他,隨即目光淺淡地移向了老太君。
“至於你,殘害本君妻兒,罪行罄竹難書。”
老太君卻一臉不屑,反而一臉正義地開口道:“你確定那是妻兒,而不是邪惡的妖孽嗎?此事就算告到玉帝麵前,我老婆子也是占理,彆忘了之前……”
她正要說下去,卻仿佛觸及到了什麼可怕的隱晦,神色忌憚地閉上了嘴。
胡玉卿的嘴角逐漸冷卻:“好,很好!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勾了勾手指頭,一隻毛色灰暗稀疏的老狐狸,從狐群中走了出來,邊走邊幻化出了人形,居然是福伯!
福伯穿著一身古舊的長衫,稀疏的灰色短發梳得一絲不苟,步履沉穩地走到了胡玉卿身側,從懷中掏出一枚青翠欲滴的簪子,恭敬地雙手遞交到胡玉卿的手裡。
簪子巧奪天工,周身散發著無比柔和的光澤,隱隱還有仙氣縈繞,那做工,那玉石的色澤,比博物館裡的一級國寶還要令人驚豔!
此物一出,塗山晏和老太君的麵容瞬間凝固,如同被冬日的寒霜覆蓋。
特彆是塗山晏,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轉為憤怒:“胡玉卿,你對慕雲做了什麼!”
胡玉卿的眼神如同利劍,直直刺向了塗山晏,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有種運籌帷幄的從容:“如你們所見,她此刻正在我府上做客。”
老太君氣得抬手用拐杖跺地,那地麵竟然生生被砸出了幾道可怕的裂痕。
“卑鄙,無恥!”
胡玉卿冷冽的笑出聲,眉梢眼角都滲出一絲可怕的狂獰:“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本君的人,今日,我會要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罷,他身後的狐群便躁動不安地衝了上來,如泄洪的潮水眨眼就衝到了山頂上。
而塗山家的狐族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高地被人占領,它們迅速圍成了一道厚實的防禦線。
兩方的狐狸都紅著眼,衝著對方齜牙咧嘴,露出了最可怕的獠牙。
大戰一觸即發,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生命,因為我而劍拔弩張,即將開啟一場激烈的血戰,我整個人如墜冰窟,拚命地想要阻止,可惜卻無濟於事。
這不是我和胡玉卿想看到的結果!
以胡玉卿的能力,加上天狐令的加持,想要滅掉塗山一族,或許也不是難事,可殺戮很容易,可殺戮帶來的後果,卻是無比沉重,後患無窮。
這時,塗山家的一隻火狐狸突然發起攻擊,瞬間就引爆了潛藏在狐群中的緊張與敵意。
它的身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熾熱的軌跡,直撲向那無辜的目標。
隨著火狐狸的猛烈撲擊,原本對峙的狐狸們瞬間陷入了混戰,霎時間,無數嘈雜的畫麵和聲音朝我湧來。
無數的毛發在撕咬中飛揚,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皮肉撕裂的慘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