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他是真餓了,一點也不挑食啊,連我這副菌絲做的身體都不放過。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副假的軀殼,能承受住他的狂風暴雨嗎?
胡玉卿狡黠地一笑,後腳跟輕輕一踢,合上了房門:“誰說,本君要碰你了?”
“什麼?”我不解地問:“那……”
他殷紅的唇瓣,輕吻著我的臉頰:“你不是說,會幫我嗎?那今夜,本君就完完全全交給你了,任由你‘處置’……”
夜很長,深秋的涼意,吹不散房間的燥熱。
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在他不碰我的情況下,如何累得大汗淋漓。
胡玉卿伸出指腹,輕輕揉撚著我微腫的唇角,眼底的柔情蜜意讓我暈眩不已。
“累嗎?”他低頭吻了吻我。
我給了他一記眼神,累不累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胡玉卿,你欺負人……”想到剛才那一幕幕,我頓時就紅了眼眶,眼淚委屈地在眼中打轉。
他壞笑著枕在我的頸窩,嗅著我發絲間的氣息:“福伯的那本小人書,我可不是白看的。”
“你……”我暗暗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砸向他的胸口。
“好了,彆氣了,作為補償,本君送你一個禮物。”他柔聲地哄著我,興奮之後的聲音帶著點啞,讓我心動不已,根本無法拒絕。
他攤開手掌,掌心裡憑空出現了一個白瓷瓶子,瓶子裡也不知裝著什麼,散發著海水般的湛藍光芒。
“這是……”我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白瓷瓶子。
“這是我在北海給你找到的藥,對你的眼睛大有裨益。”胡玉卿將藥瓶塞在了我的手掌裡:“你的身體雖然中了毒,但那蛇毒浸染不了你的眼睛,每天將這藥滴在眼中,早晚各一次,看快你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這眼藥水這麼好的嗎?
果然是個不錯的禮物。
我謝過了他,然後心念一起,再次朝他攤開了手掌:“那孩子們的呢?”
“孩子?”胡玉卿渾身一震,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提起孩子。
他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這細微變化,這些痛苦與逃避,都沒能逃過我的眼。
見狀,我的心向下沉了沉,卻還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拽著他的手強行落在了我的小腹上。
雖然在這裡,裡麵是空蕩蕩的,可是,我假裝孩子還在這肚子裡,滿臉憧憬與慈愛:“我們的孩子啊,雖然他們還沒出生,但他們也已經擁有了小小生命,你去北海都知道給我帶禮物,那他們的禮物呢?”
胡玉卿頓時語塞,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想提起孩子的事,卻不想我看出端倪,強顏歡笑道:“忘了,下次一定補上。”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呢?”我笑盈盈地望向他。
胡玉卿與我對視幾秒,似乎在審視著我的神色和語氣,最終,他被我精湛的演技騙了過去。
“下次……就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吧!我會提前準備禮物給他們。”
“真的?”我激動不已,伸出了小拇指:“拉鉤拉鉤,你可不能食言哦。”
胡玉卿卻破天荒地避開了我的手,冷嗬一聲:“幼稚!”
我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拉一下嘛,好不好?”
胡玉卿卻輕捏著我臉上的嬰兒肥:“不好……行了,本君累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