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一個勁地哭,哭得梨花帶雨的,說事實就是這樣,她真的是不小心,因為她不識字,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冷笑,一句不識字就想撇清了。
她就算不識字,看到胡玉卿把字條壓在麵霜下麵,傻子也能知道,那張紙條不是廢紙吧!
“既然你不識字,那今天本君就教教你,死字怎麼寫!”胡玉卿不等她繼續狡辯,手指微動在水裡加了點料,很快,這盆水就變成了沸騰的熱油,滋滋冒著熱氣。
“來人,把她的手放在熱油裡炸。”胡玉卿給福伯使了個眼色。
福伯立刻領命,叫了兩個婢女上來,抓著小花的手就要往熱油裡放。
這一幕屬實有些殘忍了,我不敢去看,剛皺起眉頭,胡玉卿就蒙住了我的眼“她差點害死你,這點懲罰,對她而言實在是太輕了。”
我明白,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不該同情她。
而且也明白,小花也隻是個是小嘍囉,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她,畢竟……她隻是一個婢女,哪裡來的膽子敢亂動主人的東西。
聽到那油鍋炸響的聲音,我不忍地彆過頭,眼尾卻發現,那原本應該是熱油的液體,變回了清水。
這水一點熱氣也沒有,看著就是剛才大家泡過的洗手水,可是,小花的反應卻很奇怪,就好像真的浸入了滾燙的油鍋裡,痛得撕心裂肺,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這是……”我望著那盆水,感覺怎麼一會兒變熱油一會兒變清水的。
胡若塵悄聲在我耳邊說道“新月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障眼法,也叫幻術,讓這個女人以為自己被泡進了油鍋裡炸,甚至能產生真實的痛感!”
我恍然大悟,這法術也太神奇了。
不過這樣也好,既免除了真的用熱油燙她,還能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還在為這法術減輕了小花的傷害而嘖嘖稱奇,胡若塵便開口道“哪能啊!這可是最高級彆的懲罰了。”
“最高級彆?”我咋舌。
“肉身的折磨會隨著身死肉消而停止,可精神上、靈魂上的折磨,卻是永恒的。”
胡玉卿給她下了這道幻術,會讓她一直處於痛苦和驚嚇之中,日複一日地重複著被人拉去下油鍋的痛苦,跟冥界的油鍋地獄差不多。
“所以啊,以後這女人慘了,她隻有被折磨瘋的,但絕不會被折磨死。”胡若塵嘖嘖砸吧了兩下嘴,感慨著胡玉卿的心狠手辣。
或許是承受不住這份痛苦,小花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六爺你饒了我吧!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是夫人……是夫人讓我來的!”
小花跪倒在胡玉卿腳下,哭得歇斯底裡,雙手就像雞爪那般不斷抽搐著。
“夫人……”胡玉卿挑著眉,眼底的玩味絲毫不收斂“你可知,冤枉我母親大人是什麼下場?”
小花匍匐在地,驚慌失措道“我沒有騙您,是夫人派我來新月小姐身邊的,之前新月小姐身體不便,我就趁機接近她,後來得知您為了新月小姐頂罪,看您留下字條,我就把字條拿給了夫人。”
原來是這樣……
胡夫人早就看到了那張字條,可她卻按兵不動,甚至還配合我和胡若塵實施計劃,全力支持著我,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聞言,胡若塵臉色忽變,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怎麼會是母親大人呢……”
或許他也想不明白,胡夫人明明知道了真相,知道胡玉卿會沒事,卻還是裝作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將計就計,促使我嫁給暮司晨。
見他反應這麼大,胡玉卿問道“小八,你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