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我們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自從我們進入這個墓穴以來,似乎就有一種冥冥之力,推動著我們前進。
機關重置,關閉墓門。
鐵索橋斷裂,徹底封死了我們的退路。
我們驚慌了一瞬,也僅僅隻是短暫的一瞬,很快,鐵頭頭就站了出來。
“有我鐵頭頭在,就算沒有出路,我也會給大家開一條路出來!”鐵頭頭的作用,這時候便突顯了出來。
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畢竟他可是穿山甲啊,打個盜洞讓我們出去,應該不在話下。
他這人是個行動派,說話做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說了要打洞,他立刻就動身去了崖壁邊,開始在那挖呀挖呀挖。
鐵頭頭在那邊忙活著,這一邊,曾若水已經收集了很多屍樅菌,看樣子應該足夠了。
他將盒子密封,外邊再纏上一圈膠布,確定萬無一失,放進密封袋裡塞進他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裡。
“這東西頂多隻有三個時辰的保質期,這期間我們得趕緊趕回去,不然就白忙活了。”曾若水說,屍樅菌一旦失去活性,很快就會枯萎掉。
我們經曆這麼多艱難險阻,才取到的屍樅菌,如果因為出去的路耽誤,影響了活性,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這次先不開棺了,抓緊時間開路回去,等下次時間寬裕了,又或者有探尋的必要,再打開這個小棺材。
胡玉卿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後還是咽回了肚子裡,同意了我們的決定。
意見統一,我扭過頭,正打算看看鐵頭頭那邊的工程進展如何,就見他一臉頹敗地退了回來。
“這裡的石壁……鑿不穿!”鐵頭頭示意我們看向那片的崖壁“這裡被人動了手腳,所有的崖壁都跟鐵似的,還有禁錮的符咒,我根本就鑿不動。”
他的腦袋和手指上都是血,很明顯是磨破的。
能把穿山甲都弄到受傷,可想而知這石壁有多堅硬。
“你辛苦了!”我說道,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手指尖,肯定很疼吧!
我讓曾若水先替鐵頭頭包紮一下,然後皺起眉頭“看來,這是打定主意讓我們有去無回了。”
我有些不解,這要是對付盜墓賊,還算情有可原。
可我們已驗明過身份,身上留著喬家的血,是喬家的後人,為什麼還會陷入絕境?
直覺告訴我,是另一股力量,不希望我們順利出去。
想到胡玉卿剛才的反應,以及手裡握著的九幽鏡,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嚴肅地望向胡玉卿“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胡玉卿輕歎一聲,就知道瞞不住我“是暮司晨。”
“暮司晨?他也來了嗎?”我緊張地問。
“他沒來,不過,他可以通過九幽鏡,看到我們發生的一切,剛才鐵鎖斷裂,就是他的手筆,通過這麵鏡子,將橋身斬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帶九幽鏡進來?”我有些崩潰地問。
這不僅僅隻是我倆的事,還關乎曾若水,鐵頭頭他們的性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