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卿方才還一臉輕鬆的模樣,見我這般嚴肅認真,也是凝重地收起了笑容。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我點點頭,將離開時好像看到小白的事告訴了他。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畢竟你在身邊,你都沒看到,我怎麼可能看到呢。”
“就算那真是小白,柳玄冥已經化作血水,她就算過來也無濟於事。”
我承認我當時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本以為胡玉卿會責備我,沒想到他卻很理解拍了拍我的肩“彆擔心,這或許隻是你的錯覺,離開那時我並未感覺到周圍有其他蛇類。”
“就算真有一條小白蛇,她也掀不起任何風浪。”胡玉卿安慰道。
“可是,我夢裡夢到了他,我夢到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瞪著我,真的很可怕……”我說道。
胡玉卿若有所思,隨後讓我彆著急,他會親自去小鳳山一趟,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聞言,我緊繃的心放鬆了不少,這時想起奶奶問道“我奶奶她醒了嗎?”
胡玉卿搖搖頭“還沒醒,不過身上的毒素已經解了大半,等黑夜過境,應該就能醒過來。”
我望著窗外的漫漫黑夜點了點頭“好!”
我已經睡了一覺,此刻正是淩晨三點多,胡玉卿卻坐在椅子上擦拭著玉骨刀,看樣子壓根就沒睡過。
“你剛才在想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胡玉卿瞥向了桌上的玉骨刀和九幽鏡“暮司晨竟然如此輕易就把這兩件寶物交給了我,也不怕我攜寶潛逃了。”
我窩在他懷裡,軟軟地說道“他不怕你跑。”
胡玉卿挑眉“哦?為何?”
我笑著道“因為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手指在他胸口上畫著圈圈,說他不像柳玄冥和暮司晨是孤家寡人。
胡玉卿身上的擔子,心中的牽掛太多了。
彆的不說,就光是雲夢穀的胡家人,還有那些投靠胡家的仙家們,就是他心裡無形的牽絆。
他是絕不可能放下家人,放下我的。
因為身有軟肋,暮司晨才會如此放心地把寶貝交給他。
“知我者,莫過於新月也。”胡玉卿勾唇淺笑,美得有些不太真實。
“沒錯,我心中牽掛的確實很多,但我並不覺得這是軟肋,相反,你和家人都是我最堅強的後盾,因為有你,有家裡人,我才能走到如今,未曾因任何艱難險阻而倒下。”
他說得對,我們不僅是胡玉卿的軟肋,更是支持他的力量。
“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們三個鬥得那麼狠,為什麼都不對彼此的家人下手?”我有些好奇。
胡玉卿說“禍不及妻兒父母,再說了,他們怎麼沒動我的家人?你和你奶奶,還有我二哥,七弟,哪一個不是被他們算計和蠱惑,特彆是你,你是我的妻子,他們對你也不曾心慈手軟。”
這麼說也對,好像隻有胡玉卿沒有對他們耍什麼太多的陰招。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們孤家寡人的緣故。
我輕歎一聲“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歸還九幽鏡和玉骨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