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
直到寧風息抬眸，看了過來。
司空燃這才如夢初醒，他拱了拱手，算是見過了禮。
“寧師，在下是來找你的。”
寧風息不急不慢，替一株胡頹澆了水。
“司空隊長可是為了落雁來的。若是為了他，還請司空隊長回去。”
司空燃化為開口，寧風息就一口拒絕了他的來意。
“寧師，你怎麼知道……可是這一次您非去不可。落雁姑娘中毒了。”
司空燃剛要開口。
“她的事，我都知道。她並非中毒，遵醫囑即可。”
寧風息不急不慢道。
司空燃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一股心悸之感，油然而生。
寧風息從未出現過在他們附近，可落雁乃至太常戰隊發生的事，他似乎全都清楚。
他所謂的遵醫囑，不就是讓落雁聽從辛霖的治療。
寧風息……他真的像是他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的耳目，到底是什麼？
難道，他還能入那風護法一樣，操控風靈，蟄伏在人身旁？
司空燃毫不懷疑，不僅僅是太常戰隊，就是其他戰隊的舉動，寧風息也是一清二楚。
以往，旁人提起寧風息來，都稱他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那時，司空燃還不肯信服，可這一次，他卻覺得，寧風息隻怕比坊間傳言的還要厲害得多。
司空燃凝視著眼前麵容平和的男子。
他說罷，不動聲色，繼續澆水，仿佛眼前這些隨處可見的野花野草都比他的師妹重要的多。
司空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