鈓哎呀周世子,彆生氣,彆生氣。賢妃姐姐是被三皇子刺激到了,才會口不擇言。您也知道,她為三皇子正妃的事兒操碎了心。因為您的夫人,三皇子如此隨意對待未來的皇子妃,可不是要急死我們了。您就體諒體諒我們為娘的一片苦心。”端妃趕緊上前打圓場,聲音哀哀嘁嘁,好像多麼不容易似的。拉踩三皇子倒是毫不猶豫。
三皇子也不在意,對此習以為常的模樣。
端妃又拉了一把任昭儀,低聲悄語,“快給世子夫人賠個不是。世子好臉麵,你哪能當著他的麵,這般踩他的夫人!他要是不出言維護,以後該怎麼出門見人,你說是不是?”
任昭儀也怕周翊然如找皇上告狀,立刻放下了心理包袱,走到任棲梧麵前,一派誠懇地說:“嫂嫂,剛剛是本宮糊塗了。本宮在這裡跟你道歉。”
心裡卻暗暗咬牙:一個鄉下野女人,算哪門子的嫂嫂!我任恩慈隻認昭陽郡主一個嫂嫂!也不知道表哥一家是吃了什麼**藥,居然把個野女人當成寶!看著吧。既然三皇子喜歡她,那就讓她徹底淪為三皇子的玩物,看她還怎麼有臉跟昭陽郡主爭!
任棲梧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女人不是誠心道歉。她想了想,那位嬤嬤似乎介紹過,任恩慈,任昭儀,對了,這任昭儀是護國公夫人庶妹婆家二房的女兒,雖然也能跟著周翊然庶姨母家的孩子管他叫一聲表哥,可畢竟是拐著彎兒的,實在算不上什麼正經親戚。她這般針對她,除了她自己鐘情周翊然,那就是替誰出頭了?
任昭儀在閨中的時候就是個不安分的。手帕交也不少。她還真一時想不出來是誰。關鍵是,那些名字,在她腦子裡現在就是一張關係網中的點,和真人還沒能對上號呢。
所以,任棲梧一點兒也沒客氣,一本正經地說道:“昭儀娘娘要是不懂禮節,還是請宮裡的嬤嬤多教一教的好。今日幸虧是犯在了我頭上,我這個人寬容大度,一向不屑於跟小人計較,所以才願意跟你一笑泯恩仇。下次要是犯在了個小心眼兒的人頭上,可就沒有這麼容易揭過去了。”
任昭儀氣得臉都青了,但還隻能忍著,冷冷問了句:“表哥,如此,可滿意了?”
周翊然對於任棲梧這張能噎死人的嘴十分滿意,笑得一派寬容大度:“娘娘這話說的,您懂禮知進退了,該滿意的人是皇上,跟下臣可沒有任何關係。”
任昭儀非常不優雅地直接翻了個白眼!
就周翊然這個的貨色!除了一張臉哪兒哪兒都討人厭,昭陽郡主到底是怎麼會看上他的,還一往情深多年!
三皇子見貴女們一個動的沒有,任昭儀這邊的問題也解決了,立刻湊到任棲梧身邊,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任姑娘,你看,本王對你絕對是真心的,為了你,本王得罪所有貴女都在所不惜。”
周翊然乾脆伸手一拉任棲梧,讓她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抱著她的腰挑釁地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怒瞪著周翊然,冷冷地說:“你自己不行,又何必耽誤人。本王可是打聽清楚了,你跟任姑娘的婚事根本就是權宜之計。你們的和離書和婚事一同在京兆府備過案了。任姑娘想離開就離開,你可沒有權力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