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臨停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下人急急火火跑來稟報:“世子,夫人,三皇子來了。他執意要到臨淵院來。屬下們攔不住。”
周翊然冷笑:“無妨,讓他闖。”
任棲梧皺眉:“這人,能不能……”
周翊然毫不遲疑地點頭:“能!”
被這樣羞辱到臉上,按不死他,都對不起他自己。
“三皇子,我們世子和世子夫人在休息,請您移步去待客的菊園。屬下一定回稟主子,讓主子去給您請安。”下人阻攔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讓開,本皇子親自來見你們主子,那是他們的榮幸,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在這裡鬼叫什麼?來人,給本皇子拖出去,腿打斷!”
三皇子那盛氣淩人的吩咐一傳進來,任棲梧就猛地站起了身來。
周翊然拉著她坐下,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放心,他不敢在護國公府行凶。”
任棲梧還是不太放心,伸著耳朵去聽外麵的動靜。
然後就聽到有人回道:“啟稟三皇子,這奴才是護國公身邊的長隨。”
三皇子冷笑一聲,到底改了口:“那就扔出去,彆讓他在本皇子麵前礙眼。”
任棲梧這才放心,看向周翊然:“父親在朝中的地位是不是有點兒太讓人忌憚了?”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連他身邊的長隨都不敢動。
周翊然冷笑:“先皇篡位,可支持女帝幼子的大有人在。可戰爭動蕩隻會讓百姓苦不堪言。父親就是這個時候,頂著罵名站了出來,穩定了朝局。如今才不過過去三十多年。當年活著的人大有人在,皇上要是這個時候敢動父親,不出多久,這王朝被人掀翻也不是什麼難事。”
任棲梧眨眨眼睛,立刻笑了起來。
她原來一直聽爺爺說,護國公就是整個東裕的定海神針。她還不太理解。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
可是,護國公府也因此才會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啊。
女帝的支持者會痛恨護國公的背叛。
東裕皇族對護國公依賴是真依賴,忌憚也是真忌憚,更不可能完全信任。
難道護國公府這幾年接連出事,就是這兩方的原因?
那到底是哪頭兒下的手?
原來她一心一意懷疑皇後。
可真的隻有皇後嗎?
還有周翊然大哥一家出事,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
周翊然見任棲梧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裡,低頭用唇就捉她的耳垂,笑道:“想什麼呢?”
三皇子推開阻攔的下人直直闖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這麼一幅讓他紮心紮眼的畫麵。
“周翊然!”三皇子猛地大吼一聲。
周翊然這才抬起頭來,依舊將任棲梧緊緊箍在懷裡,詫異地問:“三皇子怎麼到我臨淵院來了?這裡不待客。”
三皇子伸手就要去撤任棲梧:“任姑娘,你是不是傻?他一個廢人,你怎麼能讓他碰你。這你以後還如何嫁得出去?”
任棲梧躲開三皇子的手,一臉茫然地眨眨眼睛說:“三皇子說笑了。臣婦已經成親了。夫君就是周翊然。”
“他早晚得死。你該為自己將來好好打算一下。”三皇子不死心地轉到任棲梧麵前,讓她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