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不知道京城或者說雲城兩個地方現在在進行什麼事情。
他現在隻希望趕緊拍個什麼錄像的,哪怕是讓他跟方駿弘視頻聊天也行。
唯一讓他覺得擔心的就是這事兒結束之後是不是會真的被人弄死在這個地方。
現在也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能肯定的隻有一件事。
既然這事兒是因為方駿弘起來的,那麼在他和方駿弘之間沒有溝通之前,他應該是沒事兒的。
房間裡的牆上有一個掛鐘。
上麵的時間顯示的是十一點,他索性拿出書本看了起來。
他估計外麵的人正在準備房間,等收拾好了,可能就要他過去拍攝視頻之後發給方駿弘了。
至於方駿弘手上有什麼是他們想要的,他不清楚也不關心。
他沒想到的是,這幫人根本沒打算現在就拍視頻什麼的。
他們隻是在等下一步的指令。
薛龍和薛虎根本就不在京城。
薛虎回去接薛文斌去了,之後會去天江省找鼎爺。
薛龍此時人在津港市,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有至少一百多公裡。
薛莊沒想到會在晚上十點多接到趙大秘的電話。
而且,第一次,他第一次聽到趙大秘在電話裡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
“薛總,如果方駿弘的兒子方平安是你的人帶走的,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人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如果人沒事,你沒事。”
薛莊不敢吭聲。
他從沒有聽過如此直接的來自官方的威脅。
不,這不是威脅。
隻是通知他。
似乎他們已經篤定這事兒就是他派的人乾的。
沒有證據,也不需要證據。
趙大秘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此時就在賓館,當他老板從那個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他就在走廊上等著呢。
看的清清楚楚,房間也絕對不會錯。
因為這些都是他當初親自盯著安排的,甚至每一個房間都是他親自檢查過的。
有些諱莫如深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他一直謹守本分,從來沒有給自己老板帶來任何麻煩。
但剛才老板出來之後隻對他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方駿弘的兒子方平安,現在叫陳平安,是裡麵那位的侄子。”
趙繼東趙大秘,人稱笑麵狐的年輕男子,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以他的聰慧,不過三兩秒鐘的時間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老板從那人房間裡出來,對自己說這麼一句。
他想到的是之前老板讓他想辦法把方氏集團的泊位經營權拿回來。
原因是什麼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上麵的風聲那不過就是風聲而已,無論老板說什麼,他隻管照辦就是。
選擇薛莊也是當時靈光一閃想到的這個辦法。
最後怎麼弄也頂多是薛莊的手段而已。
泊位收回來,自然會給薛莊補償,至於方駿弘,他沒想過要給補償,因為老板沒說過。
這事兒就是針對方駿弘的。
誰還管他方駿弘是不是委屈是不是被針對了呢?
他就算是放開膽子猜測,也沒想過要把泊位直接給到薛莊這種人的手上去。
收回來之後自然是要交給政府成立的公司手上去啊!
現在財政這麼緊張,不努力開源怎麼行?
收回來之後,盈利是地方的,一部分稅收也還是地方的。
他自己找的薛莊,這件事也得到了老板的認可。
但現在老板說這麼一句,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或許最初想要收回泊位的並不是老板,而是房間裡的那位。
換言之,針對方駿弘的也不是老板,這麼做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既能讓那位滿意,也能讓地方得到實惠。
多好的事兒啊!
不管是風向變化還是什麼原因,既然方駿弘的親生兒子都能變成那位的侄子,那麼針對方家的根源說不定就是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