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景銘哈哈一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有那麼多憑什麼。”
陳平安閉嘴不言。
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憑什麼,更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和正義。
這不僅僅是人和人之間,國與國之間不也是這樣麼?
果然還是階層不夠,從小養成的視野和世界觀跟這些人相比完全就像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
“我這次過來,算是當一回和事佬。”
錢景銘臉上帶著微笑說道,“你怎麼取舍是你的事情,尤其是現在你和軍方搭上了關係,蘭將軍一家世代從軍,令人尊重。
不說李一飛了,就是我也不願意讓蘭將軍對我心生不滿,畢竟無論如何,國家大義永遠是第一位的。
所以你看,我們雖然階層不同,但我們也有底線。
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為了利益不擇任何手段,至少,我們比你們更加愛國一些。”
陳平安還是沒有開口。
錢景銘的態度不錯,但說的話實際上更傷人一些。
隻是他也清楚,錢景銘並沒有開玩笑也沒有說假話,這就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的真實情況。
畢竟他們所有的特權都來自於穩定。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的階層必須牢固無損,否則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他聽著錢景銘的話,解讀著背後的含義,無論解讀的是否正確,就如錢景銘說的一樣,如何取舍是自己的事情,如何解讀也一樣是自己的事情。
對方並沒有任何責任義務給自己做更深一層的解釋。
隻是想這樣幾句話就讓自己對李一飛屈膝,那是不可能的。
“你來找我,到底想說什麼,我聽不太懂你這些話的含義是什麼,你不如直截了當一些,免得我誤會。”
他彈了彈煙灰,輕聲道。
錢景銘搖了搖頭,“你現在雖然還沒有跟蘭香教授結婚,但已經不是我們願意輕易招惹的人了。
單憑你這100億捐款,沒有人會輕易動你的。
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矛盾和衝突,甚至可以說你的本事雖然非常讓人羨慕,我也想要招攬到自己手下,但是就算是我有這個想法也不會去做。
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平安歎了口氣,“你沒有必要跟我繞來繞去的。我知道你們跟霍修竹的關係,霍家已經對陳家下手了,我不可能乾看著不動手。”
錢景銘忽的笑了,“霍修竹?他不算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他夠不著我。”
“所以呢,你還是一樣來了。”陳平安平靜回道。
錢景銘眉頭皺了皺,“我不是為了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