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放在桌上那一份年前彙總的社保基金年度工作總結報告。
表格裡的同期數據對比……
唉!他頓時覺得又開始肉疼了。
想到陳平安終於打算離開國內市場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他失去的,終究還是會拿回來的,隻是讓他已經徹底不抱希望的就是讓陳平安繼續領導那個小組。
年前到現在,那個小組隻碰上證指數期貨,中證的十多個品種一個都沒碰,就是怕被波及到。
而且還是他要求的。
對陳平安,他不是怕,而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做每件事都有條條框框的限製,就算是占儘了信息優勢,也沒太大的作用。
陳平安就是正常的買入賣出,但那個時間點和點位,總是在最讓人難受的位置上,要麼放棄,任他帶著其他跟風的資金走,要麼就是懟上去。
而懟上去之後你又會發現自己是在意氣用事,純粹理性的操作,是跟著陳平安的節奏走就行,無論是誰,都不敢說到最後誰來接盤。
他們自身又有任務,可以漲,可以跌,但是要有限度!
一個渾身上下綁了各種束縛的人怎麼跟一個高手對決?不可能贏的!
除非是上麵的指令下來了,那個時候才能說不管不顧直接埋了對方!
他也有權利這麼做,可是他不敢!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跟陳平安成為真正的敵人。
他動不了對方,但是對方能讓他所有的工作業績化為灰燼!
李一飛除了仰天長歎還能做什麼呢?
他給陳平安送的是自己在京城最頂級的雪茄供應商那邊拿的最好的手工小雪茄,一共兩盒。
就是給陳平安和愛德華茲的。
錢景銘送的啥他不知道,想來也差不多是這個,因為從知道陳平安這個人開始到現在,他和錢景銘都不知道陳平安真正喜歡的是什麼,有什麼愛好。
如果但凡他們找人接觸一下蘭香,可能就會找幾個佛像古董送給陳平安了。
節後第三個交易日結束,沒有夜盤,因為又放假了!
蘭香這兩天沒去彆的地方,她幾乎全天都跟在陳平安身邊。
陳平安和愛德華茲操盤的時候,她在客廳的大沙發上躺著看書。
他們休息的時候,她過來給他們添茶倒水,像個儘心儘責的仆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