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柒緩過來，找回自己的聲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疼不疼？我先給你換衣服上藥。”
“傭人們都是無辜的……”
“他們辦事不利，就沒有無辜。”
“可是……”
“沒有可是，她們不值得你求情，你乖乖聽話就好。”
唐柒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昭打斷，她明白陸昭是氣憤卡萊爾欺負自己，但……他處理事情的方式讓人害怕。
她一直覺得封晏陰沉狠毒，但……好似也沒到這種程度。
他可以肆意安排刺殺，殺害封晏。
也可以對傭人呼來喝去，要生要死似乎隻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
她很不喜歡這樣。
以前的陸老師不是這樣的。
他很溫柔，不願意傷害彆人，寧願傷害自己。
他笑起來總是很暖，讀書育人，帶學生開工作室，給她們嶄露頭角的機會。
他對所有人都包容有耐心，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王子一般。
可現在……
似乎，從他回到洛家開始，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陸昭拿來了新的睡衣就要給她換上，她有些抗拒。
“我……我自己來吧？”
陸昭緊緊鎖眉，有些不悅，剛想發作，但又忍住了。
她現在還是個病人，剛剛就已經受到驚嚇了。
還是態度好點，慢慢來。
“好，那你自己換，等會我再來。”
他也要去處理一下卡萊爾，他知道傭人根本不敢動她，畢竟她還是自己名以上的母親。
他出了門，卡萊爾果然在樓下客廳大喊大叫，哪裡有半點豪門貴婦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菜市場裡的潑婦。
他站在樓梯道，看著卡萊爾的臉眸中滿是恨意。
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