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期待值_梁栩栩成琛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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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期待值(1 / 2)

梁栩栩成琛!

張大哥的媳婦兒又哭又笑的跑過來,手上拿著幾張大鈔,“謝謝你啦!小姑娘!你哭得是真厲害啊!!!”

“您太客氣,我謝謝您。”

我不露聲色的一瞅,五百塊。

小心情啊!

撲騰了!

嗓子啞點都不算啥啦!!

這活來錢是真快啊。

事情七百二十度轉彎。

帳子都來不及收,張老太太裝老衣沒換的就被送到了醫院。

人醒了,肯定得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我約莫醫生接到這身打扮的患者都得嚇一激靈!

張家兒女們心驚肉跳,即便心情還未平複也得快速接受,他們迅速分成兩撥陣營,一撥陪著張老太太到醫院,一撥在家善後,不說院子裡都是親朋呢,張老太太死亡證明都開完了,說不好聽的火葬場都準備好爐子了,人坐起來了,得重新申報,村乾部都跟著忙活上了!

吊唁的賓客是嘖嘖稱奇,‘起死回生’四個字都會寫,幾個見過啊。

有個大娘說話特逗,直接甩出一句,“這張家老大姐啊,可真是讓我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啦!”

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現場還有人找我分享心得體會,說我哭得好,“小姑娘,你一哭啊,我瞅著就難受,啥詞兒其實我都沒去聽,光看你掉眼淚我都想哭,可憐滴啊,姨的心都揪起來了。”

“……”

這話咋接?

哭活哭活。

我不給你們哭難受東家就得讓我難受了!

王姨張羅了通也開始收拾東西,喪事變喜事,也沒我們的活了。

張大哥高興,給了她一千塊,公雞都豪爽的收了,沒退。

上車後幾位吹手大叔都跟著樂開了花,“桂枝啊,以後哭靈這活你就彆找小孫了,她哭了這麼多年,沒哭活一個,栩栩頭回哭,張老太太就活了,這閨女適合做這個活,咱們都跟著借光了!!”

我抿著唇挺不好意思,“意外,大叔,這次是巧合。”

謙虛啊。

必須謙虛。

陰人的強項又扒拉出來一個,做哭活順手。

另外,這事兒也不算無稽之談,張老太太本就身體就硬朗,沒啥病,說是岔氣兒,可能就是哪口氣沒呼明白憋過去了,像那種煤煙中毒的,有挺多在家緩個一半天就活過來的,人體是一部運轉微妙的機器,即使是踏道多年的陰陽先生,都會見識許多稀奇。

不過這次的確是白事變成了紅事,張大哥還是個孝子,先前他還覺得張老太太走的倉促,曾孫都沒抱夠,如今張老太太緩過來再活個三年五載,張家後人也沒啥遺憾了。

福氣啊,真是福氣。

王姨坐到我旁邊,回去的一路都握緊我的手,“栩栩啊,你真是個寶貝丫頭啊。”

我靠著王姨的肩膀,春天的風漾在臉上,皮卡的車後鬥讓我坐出了敞篷小跑的愉悅感。

想起小杜鵑的話,大展身手,指的是……把人哭活了嗎。

……

火了。

我算是一哭成名。

當晚回到家,王姨就給我來了電話。

許家屯旁邊的靠山溝子有個老爺子要不行了,正在從醫院往回家拉,他家有親屬正巧參加了張老太太的喪事兒,見證了我把人哭活的奇跡,想讓我去靠山溝子再哭一通,爭取把這老爺子也給哭坐起來。

話是這麼說,我第二天一去就發現這老爺子走的很徹底,患重病走的,臉色都是青黑,完全脫相了,不說他兒女照顧的心力交瘁,為治病家底全掏空了。

我要是真把這老爺子哭活了,也得順帶把他病情哭痊愈了。

不然我就攤事兒。

得讓老爺子遭二茬兒罪!

所以我哭得中規中矩,按孫姐那路數來的,加了點自己的詞兒。

老爺子自然沒醒,但王姨給他開光時我湊前看了看,相貌好看了點,下拉的唇角微微扯平了,不惡叨,說明走的舒心了。

人雖然沒哭活,但因為我一直在現場忙活,又做了吹手的活,主家覺得雇我很值。

等於是花了一份哭靈的錢,白來了一個忙前忙後還能拉二胡的吹手。

至於我後麵和不和王姨分錢,喪家也不管。

再者我歲數小還好說話,長相上可能也占了些許優勢,用吊唁賓客的話來講,就是我一哭起來他們看著就覺得難受,心疼,好像真是我爹媽沒了,讓他們很有代入感,不是專業勝似專業。

要不是我還得上學,活真的都能街上。

我心裡還惦記著小山屯的劉姐,趁著沒啥事兒了就等她給我來電話。

等了好些天,她倒是給我打了,很驚喜的跟我說大鵝有用,她親戚家這段時間消停了,買了七八隻大鵝,在院裡一溜達可熱鬨,就是這鵝有點凶,急眼了連人都叨,我笑著說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再買幾隻猛禽去降服大鵝,那她家親戚這鹵水和豆腐就點沒頭了。

聊到最後,劉姐說她自己的事兒先不看了,直念叨給我添麻煩了。

我也沒多問,行當規矩在這,不求上門的,咱就不看唄。

往好處想,不好找你了說明人家過得好了。

做先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陰陽平衡。

不能我為了長點經驗,就巴不得誰都出門撞鬼,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我笑著回劉姐,“麻煩啥啊,沒事兒了最好,有事兒再來電話。”

劉姐跟我客套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沒時間多想,對於我來說,除了做先生,還有最重要的學習。

……

中考過後,我和純良守著電話準備查分。

老留級生心態還沒鍛煉出來,推著座機電話朝我使勁兒,“姑,女士優先,咱家這,更得長輩優先,您先查……”

我麵上淡定,拿起話筒準備撥號,考題對我來說並不難,發揮還算平穩,答案我都寫到草稿紙上了,出考場一對,重點高中絕對沒問題,就看這時運能不能賞臉了。

正按著查分號碼,手機鈴鈴響起,我看了眼來電人就順勢扣下話筒,“純良,我先接下手機。”

心砰砰跳啊。

誰查誰緊張啊!

忽略純良無語的臉,我清了清嗓兒接起手機,“喂,王姨。”

仍舊是白活,王姨看我放暑假了,便放開了手腳帶我一起乾。

“人還沒咽氣是吧,行,王姨,那明早我等你電話,好,我知道,我會做好準備。”

放下手機,看到沒,栩栩我這三百六十行,乾啥都能當狀元郎。

“姑,你聊這些的時候也太麵不改色了。”

純良還等著我先查呢。

“人那邊還沒咽氣呢,你們這做白活的就等上了?”

“那不然呢。”

我垂眼給孫姐編輯了一通短信。

‘孫姐,明天我差不多會和王姨出喪,主家安排我哭靈,下次我就不去了,請你多擔待。’

鎮遠山就這麼大,在我之前,孫姐在鎮裡哭活界名頭最響。

自打我橫空出世了,多少有點給她擠兌到了。

孫姐有情緒,後來看到我都愛搭不惜理。

王姨和我說無所謂,同行就這樣,要麼能互相拉一把,要麼就得是千年老冤家。

我說那我得往拉一把上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轉頭我就和孫姐聯係上了,買了點水果去她家坐了坐,把我的情況和她聊了聊,就往揪心上嘮,比如我十二歲就想拜師,孤身一人留在了鎮遠山,父母都離得很遠,虧得有師父和許姨照顧,才有我的今天,但是師父和許姨還和我隔了層血脈,照顧歸照顧,很多時候我不好張嘴要零花錢,給人哭靈,也是為了生活寬裕點。

實話實說,最後孫姐眼圈還紅了,點頭說我不容易。

我又繼續講,能給張老太太哭的起死回生,純粹是點正撞上的,我哪能比得上她孫姐呢,光唱腔這一塊,要學習的地方就太多了。

各種捧。

孫姐態度也緩和了。

我倆私下達成共識,同時趕上兩三家出喪呢,各哭各的,都沒活呢,主家點誰名誰就去哭。

例如今天這情況,我哭一回空一回,給孫姐留出市場。

涉及到了經濟利益,得安排明白。

王姨對我的舉動也很欣慰,咋說孫姐靠此糊口,還有孩子要養,誰都不容易。

孫姐很快給我回了信息,謝謝我的同時還囑咐我好好哭。

我對著屏幕有些哭笑不得,意思是好的,看著就怪。

“純良,對於家屬來說,他們是最悲痛的,可要想把後事做的有條不紊,體體麵麵,真就得提前安排。”我放下手機,“不然等人咽氣了,再倉促的去聯絡先生,辦的不好,反而不敬。”

城裡這套流程都是殯儀館安排,人一走,拉倒殯儀館就全辦利索了,無論主持還是化妝師人家都有現成的,不提前準備也無所謂,錢到位就行。

村裡就會麻煩些,要在院裡起帳子,租靈床,寫靈幡,買紙紮……

一套活下來,沒個明白人張羅特彆容易亂了陣腳。

所謂的紅白喜事,並不是說白事也是喜事。

分開單指,紅(婚事,生日,過壽,升學等等)白(出喪)喜(喬遷)。

王姨給我講過的說法,全是流傳下來的學問講究。

純良表情莫名,“明白是明白,就是滋味兒不太好。”

“那肯定不好。”

我直看著他,“做陰陽先生能碰到幾件滋味兒好的事兒,賺的大多是死人錢,要想樂嗬,不如轉行去做婚慶,主持完還能抓一把喜糖呢。”

“姑,您不愧是鎮遠山新晉的哭活一姐,嘴茬子眼瞅著溜了,那個……”

純良下巴朝著座機一順,“是不是得先辦正事兒了,您這分查完,侄子好跟您齊頭並進啊。”

我心提著,真不願查,預感不太好,剛伸出手,手機又響,我瞬間得了解救。

“侄子,你先查吧,我接下秀麗姐的電話……”

純良無語的斜我一眼,“你要不要這麼忙。”

我敷衍的笑笑,手機放在耳邊,起身走到門口,“喂,秀麗姐。”

“栩栩啊,你的信到店裡了,你下山記得來取下啊。”

我哦了聲,是成琛的來信,周子恒轉寄的,我提前跟他們說好的,學校放假了,沈叔這地處半山腰,郵遞員上來一次可費勁,我就讓他把信郵寄到秀麗姐店裡了。

“栩栩,還有一份包裹呢,你來的店裡話一起拿。”

成琛寄來的鑰匙鏈。

小玩意。

“行。”

聊了一會兒,我放下手機,回頭就看這純良拿著座機話筒定在了那裡。

被誰點穴了似的。

啥情況?

我走到他身邊,“純良,你沒事吧。”

純良話筒還貼著耳朵,呆呆愣愣。

我拿過他的話筒聽了聽,裡麵已經是忙音了。

“純良,你考了多少分?”

純良一動不動,絲毫沒反應。

默默關注的許姨也探頭進來,“純良,又沒考上?”

誰知道呢。

我碰了碰純良,“問你話呢。”

“哎呀,沒考上就沒考上唄!”

許姨拎著飯勺進來,大大咧咧的看向他,“純良,多少分說出來奶聽聽,去年不考了三百多分麼,今年就算沒突破,也不會比一百來分差吧……”

“四百六十七。”

純良木著臉開口,“我考了四百六十七。”

“行啊,不錯了,沒考上就沒考上,四百六……多少?!”

許姨瞪大眼,“四百六十七!!”

“考上啦!”

我激動的一拍純良背身,“你小子行啊!”

純良後知後覺的朝我傻笑,“四六七,我死了又起,姑,侄子是不是站起來了。”

“必須站起來呀!”

“我的媽呀!!”

許姨飯勺子一扔,上前一陣呼嚕純良的腦袋,跟盤珠子似的,“純良崽子居然考上了!出息了!差點五百分啊!不行,我得告訴沈先生!沈先生啊!咱家要放鞭啦!!”

跑到門口,許姨又停住腳,“栩栩啊,你快點也查查,咱家這得雙喜臨門啊!!”

“姑,你快查!”

純良搓著手看我,“我這老大難都考上了,你好學生差不了,回頭咱倆一起去縣裡念高中。”

我按捺著緊張拿起話筒,根據女音指導按著準考證號碼。

機械的女音提示完我就唇角一僵。

許姨眼巴巴的看我,“栩栩,多少分啊。”

按下免提。

我再次根據提示操作,擴大的機械女音在室內的清晰的報出,“零。”

“啥?!!”

許姨不敢相信,“咋會是零啊!查錯了吧,再查查!”

純良瞪大眼,“姑,你交白卷啦!!”

我木木的搖頭。

許姨拿過話筒又查了幾次,不清楚這啥情況就給學校去了電話。

“王老師呀,對,今天查分了,沈梁這咋是零分呢!孩子學習啥情況你清楚,她就是閉眼睛答也不至於是零分啊!對,你快問問這是咋回事,搞不清楚原因我要求閱卷!”

放下電話,許姨還安慰我,“栩栩,這裡肯定有啥差頭,我想到你運氣差,大概率發揮不出應有的水準,可是考試那天沈先生不是給你符紙了麼,絕對不會是零分啊!”

我沒回話,不一會兒,王老師就回了電話,她說校領導對我這事很重視,但是查出我的確是零分,因為我的準考證號碼以及考卷姓名都寫錯了。

“名寫錯了?”

許姨難以置信,“沈梁寫啥名了?”

“好像是……梁栩栩?”

王老師也是匪夷所思,“梁栩栩是她的曾用名吧,這三年沈梁也沒犯過這種低級錯誤啊,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考試上寫下梁栩栩呢,而且名字寫錯也就罷了,考號怎麼也填錯了?!零分就是成績作廢處理啦!沈梁呢,讓沈梁接電話,我得好好批評批評她,這孩子平常又精有靈,怎麼一到考試就犯糊塗!”

我垂下眼,淚珠劈裡啪啦的掉。

“啊,王老師,我在家就批評啦,謝謝你了。”

許姨看了我一眼,“先不說了,回頭我在打給你,哎,你忙,彆跟著上火,沒事,先掛了。”

合上話筒。

屋裡陷入死寂。

純良臉上的激動褪去,加著小心看我,“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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