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陳哥轉過身還不停的撲落衣服,看到了純良,便撿起了白單子給駕駛室裡的白麻人又蓋上,砰一聲,關緊了駕駛室門,走到我們麵前,“純良,你倆彆在這看熱鬨,趕緊回家!!”
我站著沒動,“陳大哥,那是死人嗎?”
“對,屍體。”
陳哥瞄了周叔一眼,見他走遠了才悄悄聲,回的倒是很乾脆,臉上也膈應夠嗆,不斷的用手套撲著褲子,“你倆不用怕,看樣子是爛透了,死了得有幾天了,現在就是查是不是遇害被拋屍,還是這個人本身就有什麼隱疾,你倆出去也彆亂說什麼的,一會兒我們就給拉走了。”
屍體?
爛透了?
我喉嚨緊了緊。
想起了袁窮的那張大醬臉……
他本身就是爛的,如果他死了,屍身必然慘不忍睹。
也就是說……
心裡轟隆一聲!
視線落到陳哥的褲子上,他沒辦法撲落乾淨,褲腿上還沾著個白色長條小白蟲子。
純良眼神也很好使,指著就道,“陳哥,這是蛆嗎?”
“什麼蛆!”
陳哥跺了跺腳,“這天哪來的蛆!啥蟲子吧!你倆趕緊回去,再湊熱鬨我找你們家許大姨了!”
這一片的雪被他們踩得都是腳印,蟲子落上去,白色還四處爬,瞅著很像是蛆蟲,但是它有腳,蹲身一看,這蟲子還有點想往我鞋上爬的意思,那就說明是陰物,我的陰氣會吸引它!
等它爬到了我腳尖,我越發覺得它眼熟,這是……
腦中一亮!
六年前我見過!
“姑,你認識這啥蟲子?”
純良蹲到我旁邊,瞅著惡心,直接用根棍子給它攆死了。
噗嗤~
蟲子爆掉,肚子裡還是白囔囔一片。
米湯樣,有一股隱約的臭氣。
我泛著惡心,看向純良,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你吃過的忘了?
六年前的一晚,純良離家出走半夜犯病,喝的就是這個‘粥!’
滿當當的一碗。
那是一對老鬼夫妻。
我打下了一顆頭,還被很嗨的純良一腳給踹飛了!
眉頭一緊,老頭鬼去攆頭的時候還說過我遲早會死!
明晰了。
他們倆是袁窮的鬼……
蟲子是袁窮的象征!
轉頭又看向小轎車,車窗沒怎麼上凍,能看到駕駛室裡的白單,可是屍體上的蟲子太多了,拱著單子仍舊亂動,有的甚至爬出來,車窗內都要呼上一層白麻……
也就是說……
袁窮被自己的蟲子吞噬了!!
他……
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