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那你就不能……”
“全告訴他是嗎?”
我含著淚,“沈純良,我沒想到你也不理解我,難道要我和成琛說,我命格被人偷走了,時限是二十四歲,但是你不要去管,我會自己去找,然後拿回來,我背後還有仇家,你也不用去管,我會自己去對付他們,你就負責和我在一起就行,哪怕你事業會越來越差,你會沒有孩子,未來有些暗淡,沒有關係,誰叫你愛我呢?我沈栩栩不把你坑到萬劫不複我不算完呀!!”
純良沒有接茬兒。
我呼吸有些急促,莫名就失控了!
“我倒黴了十年,這十年來我都沒有習慣,去年我還和爸爸說,我想回來給奶奶燒三周年……可是我不能回!時至今日,好像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不回家,有人會說我不孝順,我白眼狼,我回家,又容易妨害到大家,難道我看著成琛娶妻我就好過嗎?他的孩子哪來的?我隻要想到他怎麼讓他妻子懷的孕,我就……沈純良,你們彆再逼我了行不行!!”
這一切都太糟糕了!
我已經努力到無能為力了呀!
到底我該怎麼去活才是對的!
純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打開他的手,他又遞給我,“姑,你看你,我這不是……上帝視角嗎?”
我彆開臉,不想說話,心力交瘁。
“主要,我也是心疼成大哥麼。”
純良輕著聲,“他是最護著你的人,一直都是,其實這幾年他也會給我來電話,問些你的情況,但是我立場很堅決,我自然是站你的,隻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娶妻生子,如果他對你放手了還好,他不放手……那事情就會變得很難看,我也很怕,你進入一個千夫所指的局麵裡,姑,這要怎麼辦?”
“晾著吧。”
我泱泱的,“不去理會,京中這個地方,不宜我久留。”
闔上眼,不多時,我便混沌的睡了過去,到了三姑家樓下,純良將我喊醒,我強打著精神下車,回到房間我就趴到床上,用被子給自己裹緊,冷,很冷,渾身都輕輕飄飄。
純良摸了摸我的額頭就驚呼出聲,“姑,你發燒了!”
“沒事,幫我把退燒藥拿來。”
發燒不是很正常?
家常便飯了。
我迷迷糊糊吃了退燒藥,純良還幫我多蓋了一層被子。
在鎮遠山發燒就是這樣處理,吃完藥,睡一覺發發汗就差不多了。
畢竟不是真正的實病,去醫院檢查就是體弱。
問題是我沒事兒的時候光看外表絕對神采奕奕。
從頭到腳都看不出是個體弱的女孩子。
偏偏越來越像藥罐子!
為什麼呢?
內衰。
當我的外在越燦目,內裡就會越退化。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是個陰人的事實。
袁窮四年前的一番揭秘,真是句句屬實。
昏昏沉沉的睡著,純良絮絮叨叨的跟我道歉,說他不是故意氣我,隻是角度不同,難免擔憂。
我煩躁的緊,啞著嗓兒催促他離開,直到耳根子清淨,這才睡了過去。
不停地做夢,回到了小時候,騎著小三輪車在家裡的客廳四處轉悠。
大姐端著湯碗緊跟著我,“栩栩,再喝一口湯,會長大個兒的,聽姐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