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周子恒的鏡麵閃了幾抹光,眼深著,沒有回我的話。
“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呢?”
我不解,“既然你們成董一早就知道,為什麼要等到成琛將他的財產轉移給了我,又從袁窮的手中救出我,成董才給他兒子送進去?我去年在港城住了很多天,成董隨便派個誰來同我聊聊,不是會省下很多麻煩?”
那時候我每天還收拾的很利索特意等成家長輩來造訪呢。
愣是一個都沒出現。
周子恒說,“成董想讓我老板疼。”
我沒明白,“早點讓我們分開也一樣疼啊。”
周子恒繃了幾秒,破釜沉舟一般的看向我,“從你五年前來到京中和我老板確定戀愛關係的那天起,成董就對你不認可,但他沒有挑明,他在觀察,看老板對你的感情深度,當他發現老板為你做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且不可思議時,成董自是憤怒非常。”
“因為在成董看來,女人隻是成功路上的輔助品,最次也要是個花瓶,擺在那好看就行了,而你狀似一個花瓶,卻沒有辦法安安靜靜,可能你什麼都沒做,但你的呼吸都會牽扯到我老板的神經,成董對我說,當一個男人被女人完全迷惑住了心智,控製不了自己的言行,那將是整個家族的不幸,所以,成董不能容你。”
周子恒說道,“但是成董沒有急著出手,這還要說到十多年前夏薇夫人的離世,那時夏薇夫人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你所有不知,是我母親導致的夏薇夫人致病,當時我老板將這件事壓了下來,成董明麵上沒有提,也沒有怪罪於我的母親,容著我母親去了庵堂,實際上,成董將這筆賬完完全全算在了我老板的頭上,多年下來亦有心結,基於此,成董亦算是在等一個機會,我老板當年既然沒有讓他的女人善終,多年後,成董就想要他兒子嘗嘗同樣的滋味兒。”
我突然感覺到窒息,“同樣的滋味兒,愛而不得嗎?”
“差不多。”
周子恒緊著臉,“成董就是要等著我老板為你失去最後一絲理智,然後他在釜底抽薪,如此,我老板才會更疼,短期內,沒有辦法回擊,所以成董先前不出手,並非是在縱容我老板的行為,他隻是不願打草驚蛇,等來這個時機後,他既教育了我老板,也可以解決你。”
果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呀。
每個置身棋局當中的人都有著自己的盤算。
掰扯掰扯。
竟然是四個陣營中的人在廝鬥。
要滅我的,我要滅的,護著我的,阻礙護著我的。
我衝鋒陷陣時隻有自己。
成琛又何嘗不是呢?
他為了護我一程,真真的抽筋拔骨,不惜造業,拚儘了他的所有。
萬萬沒有想到,給與成琛一切榮耀和底氣的成家,卻是他最大的羈絆。
成琛的親爹在暗處保護那個他要替我解決的惡魔。
這一出轟轟烈烈的大戲,歸根結底,不過是我十二歲那年丟了個命格。
從而,引發出來的一係列事端。
造化弄人不是?
世事如棋局局新,一方下雨一方晴呀。
誰贏了呢?
我忽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