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媒體便會一擁而上。
在新聞報道上,我的稱呼是路人、行人、意外身亡的無辜者。
撐死了多加一句話,死者為年輕女性,正值大好年華。
當然,也沒有人會在意張溪兒究竟撞死了誰。
大家關注的隻有公眾人物,譴責張溪兒拒不認罪的行為。
我並不需要緊跟新聞報道,因為警|察局那邊有周子恒的人,他會第一時間給我傳遞最新消息。
比如張溪兒第一晚就精神崩潰,在做筆錄時說有人在外麵喊她的名字,還說牆麵伸進來了人手。
晚上她完全不睡覺,就說天花板有人看她,還說她媽媽是被我給一掌拍死的!
警|察一調查,她媽媽都死了五年了,在醫院的就診記錄都能完整的調出來,咽氣後還有醫護人員在場簽字,我這被撞死的受害人是穿越時空去給她母親拍了一掌嗎?
張溪兒的律師認為她精神恍惚,申請外出就醫,在暗處的周子恒不是吃素的,他直接上交證據,張溪兒在撞我的當日還在趕通告,精神狀況十分正常。
甚至從私房菜館出來時,她的交流也沒有任何障礙,連張溪兒的助理和司機都能作證。
撞完人後,她反而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擺明了要逃避責任。
警|方表示不能姑息,拒絕張溪兒的就醫申請,隻是讓精神科的醫生前來給她檢查。
檢查結果是她幻覺異常,這種也可以稱為應激性精神障礙。
恰恰是她撞完了人,驚嚇過度才有的連鎖反應。
結果就是張溪兒被拘|押,在此期間,張君赫去探視了兩次。
兩次均已大吵無疾而終。
我本以為張君赫會給我來電話說些什麼,沒有,他很安靜。
見完張溪兒兩次他就將一切都委托給了律師,說是會服從判|決,沒再出麵解決什麼。
披著張叔外皮的袁窮露了一麵。
周子恒那邊給我的消息是老張接到消息就從外地匆忙趕了回來。
他在鐵欄外看到鐘思彤就怔住了!
鐘思彤還以為自己能得救,在審|訊椅上拚命掙紮,大喊著張叔救我!張叔救我!!
老張當時麵如死灰,陪同的警|察還以為老張是在為這個女兒扼腕惋惜。
隻有我知道,袁窮那時的表情是無力回天。
我將鐘思彤所有的後路都斬斷了。
他不是心疼女兒嗎?
不是還妄想給他女兒尋找新命格嗎?
屋舍被我毀了,我看他袁窮還能去傷害誰?!
還怎麼要讓他的寶貝女兒活下去!
老張見了鐘思彤一麵後就退到幕後,不過和張君赫認罰態度不同的是,老張聘請的律師一直在試圖將鐘思彤撈出來,甭管是取保候審,還是保外就醫,他一定要讓鐘思彤出來!
親爹做的是儘職儘責。
垂死掙紮吧。
我看著關掉的電視沒什麼表情。
之所以要走這麼狠的一步,我就是要鐘思彤毫無生機。